<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林杏把嘴里的苜蓿饼吞下去,灌了半碗茶水,拍了拍肚子:“终于吃饱了,你还别说,我真觉得自己好像几百年没吃东西了。”
安然笑了起来:“你算了吧,不过,你到底去成都折腾什么了,如今外头可传的沸沸扬扬,说你是真凤之命,有五彩祥云护体,生来就该母仪天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林杏翻了个白眼:“我哪儿知道啊
。”往后一仰靠在软枕上:“这几个月被杜庭兰绑架,从京城道云南,又从云南走五尺道入川,在成都没待上几天就往回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的船是什么德行,如今我这脚下都是晃悠的。”
安然:“你别抱怨了,你可是跟御驾一起回来的,坐的是这里级别最高最舒适的龙船,做这样的船你还不满意,让那些天天在水上讨生活的船家怎么办。”
说着低声道:“不过,我听嘉慕说,外头这些谣言弄不好是皇上叫人散出去的,估摸是想封你当皇后。”
林杏伸手掐了掐安然水润的小脸蛋,这丫头生了孩子之后,皮肤越发好了,嫩滑光亮,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掐:“你说你这么傻个丫头,非找安嘉慕这样狡猾阴险的男人做什么,你就不怕哪天给他卖了啊。”
安然拍下她的手:“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傻。”
林杏翻了白眼:“还不傻呢,带个面具就能哄的你心甘情愿的他当了媳妇儿,都嫁了好几个月,还不知道丈夫是谁呢,我就纳闷了,你们晚上做的时候,难道他也不摘面具,也不怕捂出痱子来,还是说,你觉得这样遮着脸更有感觉,这儿没别人,你也别害臊了,跟姐姐说说,我可好奇许久了。”
安然脸一红:“你有点儿正事儿吗。”
林杏摆摆手:“敦伦才能传承子嗣,才能使得咱们这样的泱泱中华源远流长,你说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正经的事儿吗。”
安然说不过她,不禁道:“你跟皇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林杏摸着下巴,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可行,怎么也得增添点乐趣,毕竟成天对着一个人,就算变态长得再帅,也容易审美疲劳,回头让造办处做点儿面具,可以做成动物的,例如老虎豹子之类的,也可以做个竖着两只耳朵的大白兔,一想到皇上带着大白兔的面具,头大总管,您倒是给个话儿,这位皇后娘娘倒是怎么个来历?什么脾性?”
成贵看了他一眼:“皇后娘娘的来历,用的找咱家说吗,万岁爷不是说的很清楚,是安家的贵女。”
万升道:“您老就别拿小的开心了,安家何时有什么姑太太了。”
成贵:“万岁爷说有,你非说没有,是听你的还是听万岁爷的。”
万升一激灵:“自然是听万岁爷了,大总管,您就给奴才透个信儿,奴才们这心里也好有个谱不是
。”
成贵:“咱家怎么记得你们几个跟林公公走的近便呢,平常见了都是老哥哥长,林兄弟短的,如今怎么连提都不提了。”
万升愣了愣:“大总管您要是不提这事儿,奴才也不敢提,您今儿既然提了个头,奴才倒真有些过不去,虽说在宫里当差的奴才,都是眼皮子浅的主儿,可也不是真那么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林公公对奴才们如何,奴才们自是记在心里的,之前林公公进了永巷,我们几个也托了人照顾着,后来梁洪给万岁爷杖毙了,谁还敢往前凑,虽说跟林公公交情不错,到底还得保住自己的命不想林兄弟却得了痘,移出去的时候,哥几个还商量着得空出去看看,别的忙帮不上,好歹的送点儿银子,怎么也是个情义。
谁知林兄弟这么快,不等我们几个去瞧,就先走了,老哥几个如今想起来还难受呢,林兄弟可是少见的爽利人,又有情有义,没少提携奴才们,就算奴才们再不是人,也断不会忘了林兄弟,不瞒大总管,我们几个正琢磨着挑块风水墓地,奴才几个找了门路,恩济堂烧人的时候,留了林兄弟的骨灰,回头好生埋了。也算入土为安了。”
成贵愣了愣,说实话,还真没想到这几个能有这份心,谁说他们当太监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小林子没白提拔这几个。
不过,这有情有义的到底是有好报的,这几个人运气实在好,成贵现在就能想到,这几个人以后的得意嘴脸,不过。让这样有些情义的奴才得意,总比那些无情无义的强些,至少有人味。
万升度着成贵的脸色,不像要恼的样儿,小心的道:“安家这位……”话未说完就被成贵截住了:“有些事儿扫听的太清楚,可没好处,糊涂着反倒是福气,往后娘娘进宫,你精心当差也就是了。”
万升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怏怏的去了,一进御膳房自己的小院,翟大用几个就迎了上来:“怎么着,扫听出来了吗?”
万升:“成贵这老货的嘴巴比蚌壳还紧呢,咱家陪着小心,说了一大通拜年话儿,硬是一句有用没听着,倒是提起了林老弟的事儿,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以前林兄弟在的时候,也没见成贵跟林兄弟走的多近啊,这人都死了,怎么倒近乎上了,真让人想不透。”
万全:“你说大总管提起了林兄弟?”
万升:“可不嘛,说了一晚上都是林兄弟的事儿,一句正经话没有。”
万全想了想:“这件事还真有些蹊跷,你们琢磨琢磨,怎么偏偏是安家呢,林兄弟跟安家大夫人那可是自小情份,怎么这位皇后主子也跟安家有了干系了,难道是巧合。”
翟大用道:“你快算了吧,难不成你还疑心这位皇后娘娘是林老弟啊,这不扯呢吗,别说林老弟,如今都已经投了胎,就算还活着,万岁爷只要还清醒,就绝不可能立个太监当皇后,这皇后可是国母,得母仪天下,太监哪成啊,退一万步说,就算万岁爷爱的不行,非要这么干,满朝文武也不能答应啊。”
万全抬头望了望,天上一轮满月,虽说他们这些没根儿的奴才,没什么团圆的念想,可林兄弟还真让人惦念着。
他总觉着林杏那个性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他是御药房的二总管,有些事别人不知,却瞒不过自己,当初那个得寿可就是一夜之间成了痘疹,挪出去说死了,后来怎么着,自己竟在回春堂制药作坊里瞧见了他,如今成了制药作坊的伙计,干的有来道去的。
能把一个太监从宫里送出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回春堂,这份本事除了林公公,不做第二人想,既然得寿都能弄出去,何至于到了自己这儿反而不成了,难道说是自己惦念的时候长了,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宫里这些人惦记着林杏,林杏这会儿却在安家郊外的园子里烤鱼呢,要说这安嘉慕还真能享受,就这园子盖得,林杏觉着比皇宫都舒服,宫里太大,主子之间,奴才之间,主子跟奴才之间,都是用利益牵着的,有好处了,大家伙一窝蜂凑上来,没好处谁搭理你是谁啊,
。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家是这个德行,林杏就恨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宫才好呢,尤其安家实在太舒服了,要钱有钱,要品味有品位,要地方有地方,要人也有人。
看了眼在旁边烤鱼的安然,林杏觉着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要是早点儿拐着安然跑路,说不准,两人现在已经穿回去了,也不用在看安嘉慕这张驴脸了。
林杏接过安然递过来的烤鱼咬了一口,瞥了对面的安嘉慕一眼:“安大老爷这么闲啊,不用看账吗,仔细下头的人做假账糊弄你,我们这儿不用大老爷帮忙,一会儿吃完了,我们姐俩还有话说呢。”
安嘉慕脸色更黑,他都忍好几天了,自从林杏则进了安家,这一晃都半个月了,他连小媳妇儿的衣裳角都没摸上,这天杀的女人,天天缠着安然,白天拉着一块儿说话,晚上睡觉,也不放他媳妇儿,有事儿没事儿就折腾出点儿事儿来,今儿烤鱼,明儿烤肉,后儿弄个烤鸭子……就没一天消停的时候。
把小媳妇儿忙的团团转,她倒好,又吃又喝的,不过,今儿她还想拉着自己媳妇儿,门儿都没有,自己是治不了这女人,有治她的。
瞥见月亮门那边儿进来的人,跪在地上恭请圣安,安然也忙着跪下.
皇上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气。”
安嘉慕站起来拉着媳妇儿走了了,皇上来了,今儿媳妇儿总该归自己了吧。
出了院子,安然好笑的道:“你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心眼子这么小呢,跟林子计较什么?”
安嘉慕没好气的道:“管她是谁,抢我媳妇儿就不行。”
安然:“林子这一进宫,再想出来就不易了,以她的性子天天在宫里拿着架子当皇后,不定多闷呢,趁着这会儿,我多陪陪她也应该。”
安嘉慕嗤一声:“你说你傻不傻,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闷着谁也闷不着她,你就放心吧,之前还是太监的时候,都能混的风生水起,更何况如今成了皇后,万岁爷又如此对她,还不想干什么干什么。”
安然:“说是这么说,可那里毕竟是皇宫,一条条规矩在哪儿摆着呢,哪能自在的了。”
安嘉慕:“别人想自在难,她却容易的紧,你还不知道呢,她在宫里赌钱吃酒,调戏嫔妃,什么事儿没干过,就连锦堂都遭过她的毒手,给她摸了两把。”
说到这个,忍不住道:“那个,媳妇儿,这几天晚上你们一起睡,她对你可有什么不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