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的下属不无忧虑地说:军区部队要是联合起了克,恐怕作战力会大为增强,就算卫戍部队倾巢而出,也很难占上风。利耶一听,勃然大怒地说:
“如果他们是以‘女武神’之名行动,那么我们就是全能之神的拳头!一定要将对方痛揍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事实上,军区司令坦普少将虽然在事前就曾经与施道芬等人定下方案,待行刺一成功,他的部队就将假借“女武神”计划进城“演习”,尽早夺取首都的主要设施和部门。可是在事发之后,无论是官方也好、还是反对派那边也好,都没有听到关于卡尔因茨已死的可靠消息,这让施坦普犹豫不决起来。他担心要是首相不死,那么他们就算夺取了首都也无济于事——即使是像他们这些反对者都清楚地了解,在这个帝国之内,有多少人是海因茨的忠实拥护者,就算他满口胡言,他们也会照信不误。所以如果没能将对方杀死,那么日后这个帝国的政权也未必见得会落入暗杀他的人的手里。尤其是当他的军队进入城中之后,遇到的那些阻碍,更让施坦普认为自己的看法没有错:首相那边的阵营不但没有瓦解,相反还是那样牢固。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副官向他报告,首都卫戍部队司令利耶已经进来并且要求见他。还没等施坦普想好该如何面对来者时,对方就已经像一阵风似地冲进他的办公室,像个高高在上地长官一样对他说:
“少将,为什么不接我地电话?”
施坦普难以察觉地抽动一下眉毛,随即命令副官离开。当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利耶又问了同样的问题,军区司令冷漠地说:
“虽然你我同样是驻守在首都部队的指挥官,不过身份有别,况且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吧,上校!”
“在半个小时前,我确实还是上校军衔,不过现在,我已经是帝国的一员少将了,就跟您一样。”
“什么?”施坦普如果不是因为在这种紧张时刻,他差点没笑出声来。“到底是谁给你这样的允诺,让你……”
突然,他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因为在施坦普的脑海中,没有停止过的思考转轮仍然在高速运转,让他得出一个可能的答案。
他抬起头。迟疑地盯着利耶。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些字眼:
“难道、会是……”
“是神圣帝国地首相阁下。亲自提拔我地军阶。并且授予我调动一切人员力量剿灭叛军地权力。现在哪怕是一个元帅。我也能命令他。那么。少将。您愿意接受我地命令吗?”
“你跟首相……阁下……通过电话了?”
利耶扬扬眉毛。颇为玩味地盯着对方。他咧嘴一笑。流露出无比地自信。“不错。正是如此。而且首相命令我。如有必要。准许我和我地人使用暴力。这可是首相地亲口允诺。绝对错不了。怎么样。少将?你该不会也要逼我动用那种非正常地手段吧?”
施坦普无言以对。现在对方敢上门来跟他叫板。显然是早有准备地——说不定对方手中一直握有足以致胜地王牌。所以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在联络中。施道芬明明告诉他:海因茨已经死亡。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可是现在面前地卫戍部队司令却说他与首相通过电话并且得到了新地任命。他到底该相信哪一个才好?于是。施坦普镇定下来。问:
“你说你得到了首相的命令,有什么证据吗?”
“哈哈,证据?!证据就是我现在可以处决城内地任何一个人,而且不仅不会得到首相的责怪,相反还会成为帝国地功臣!如果有人想挡在我的面前,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消灭!你要证据是吗,少将,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叛军地血就会是最好的证据,首相一定会非常高兴看到他们那副悲惨死相的!”
也许是觉得大势已去、也许是迫于对方那副气势,所以施坦普没有反驳。看他的样子,即使一时间仍然难以相信首相还活着这个消息,但也对背叛计划产生了动摇。看到有机会,利耶又赶紧对他说: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同为驻守首都部队的司令官。在现在这种时候,更应该紧密合作,稳住首都的局势。少将,要是这一次你能够为首相先行铲除掉那些乱党,那么这些功劳就是属于我们的了。我相信,你在之前调入城中的部队,也是为了防止骚乱才那么做的,对吧?”
如果说前面那几句话是在拉拢对方,那么后面那一句不妨可以看成另外一个解释:我知道你的人——或者说就是你本人也参与了这次叛乱——是如果你现在肯为我这一边效力,那么这些就可以一笔勾销。施坦普看看窗外,已经有几个小水滴打落在玻璃窗上,阴沉沉的天空令人更觉压抑。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笔直地站立
面前,用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