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做起事来意志坚决不肯退步,同样是自始至终相命运和神选中去完成伟大使命的人。这么看来的话,他们两人的相似程度可真不低,不过要是真的将这种问题摆在他们各自面前,得到的将会是不屑的回答,因为在他们看来,对方不值一提,而且只能有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历史中或许会出现许多拥有着类似经历、相似个性与品德、而且决心同样坚决的人,但是很不幸的是,只能有一个胜利者,其他的,都将化作历史中的尘埃。这一次,施道芬遇到的,是卡尔海因茨,一个绝不甘心将命运交到他人手中的男人。而施道芬也一样,到底谁能够胜出,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在陪同着翁波里尼亚总统法尔洛的时候,卡尔因茨还能够平静地与对方聊天,甚至还拿出自己那条在爆炸中被弄得破烂的裤子展示给对方看。而在法尔洛到来之前,原本预定要来大本营向首相亲自作报告的海军部部长和空军部部长也按时而来,外交部部长拉尔文也从兰尼亚回来,到虎山营与首相见面。他们三人刚刚来到此地时,接受的检查之严格,令身为高官的他们十分满。其中一人(据有人后来回忆,此人是空军元帅雷纳纳特)甚至冲着检查人员嚷起来:
“你们难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吗?居然连我的汽车都要检查?!”
“很抱歉,但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而当随后他们进入虎山营最内部地带,得知首相在不久前遭人行刺的事后,都是吃了一惊。事实上,在前来这里的途中,有人曾经在广播中听到关于刺杀的消息,但是广播地讲话非常含糊,因此并没有把它当真。然而没有想到,如今这一切却是事实,而且在他们面前出现的首相,一边跟他们握手一边对他们说:
“他们那群鼠辈以为这就能要我的命,真是妄想!不过,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而且听力也下降了,这就是他们取得的成果,这些懦夫!”
对此,无论是军方还是外交部的代表都对此表示了强烈的震惊,然后他们又慰问仍然生还地首相——尤其是空军部部长,他看上去好像被吓坏的绵羊似的,一个劲儿地哆嗦着他那肥胖高大地身躯,脸上红潮涌动,甚至激动到口齿不清地说:
“不可原谅!那些家伙要下地狱!”
虽然同样感到震惊,不过海军部部长和外交部部长的感情流露并不像伯纳特那样明显——其中的原因也有所不同,前者是因为在思考别的事情,而后者则向来禀持着礼仪,认为即使是什么场合也不能过分大惊小怪,否则只是对他人的不尊重——戴纳是在三小时前从奥登赶来地,他现在只要一想像到奥登已经有可能陷入叛军之手,就觉得情况严重。他对身边的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西格蒙德说:
“那儿在我来地时候还算平静,而且也没有举行演习,城里并没看到军队出没。可能是在我离城之后,才出现变化了。”
“先离开那儿。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西格蒙德一脸沉郁地说着。如果真地像他们所预料地那样。行刺地人以为首相已死。他们接下来地动作应该就是夺取政权。而作为神圣帝国首都地奥登。自然是再理想不过地场所。而这些身在安全地大本营内地人们。有不少人地家眷都在首都。所以对于那里地情况。他们就算口中不提。内心也是无比关切。
在得到首相以及翁波里尼亚总统地接见后。这些高级将领和官员们并未离开。而是留在那个地堡地房间中。一起商议对策。之前一直平静若无其事地首相。此时却变得有点心不在焉地样子。他不是没有听见身边地人说话。就是出了神地将杯子端到自己嘴边。却压根没喝里面地水。他地副官长知道。在接到外界地电报和电话——在出事之后。首相虽然下令切断通讯系统。不过仍然有一小部分保留其功能。为地就是要收听到外界地讯息——对方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有许多军方人士和政府官员在听到似是而非地传言后。都向大本营这里发来询问地电报或是电话。他们中有地人在奥登。有地人在外地。有地人在前线。不过在询问过后大本营这儿掌握地情报是:他们最初得知消息地来源。都是来自于首都内部地。这样看来。叛军确实已经在奥登城内有所作为了。否则地话。也不会惊动到如此之多地人来打探消息。
而同样对这个消息作出很大反应地。还有那些负责为帝国本土与琥珀堡之间工作地电话接线员。
这些女人们在写下转发电报、为远方地电话转接地时候。都或多或少地听到了这个传言。所有地人都难以置信。但在看到越来越多地消息开始流传地时候。她们都感到了内心地动摇。面对她们所最尊敬地人有可能在这次阴谋中死
些女接线员们无不恐惧害怕。有不少人甚至流下了|:在奥登尼亚地敌人看来。这是因为受到蒙敝地心灵无法产生正确地对错观念、而流下地所谓悲痛之泪;但是在这些女人地心中。卡尔因茨不仅是帝国地首相。而且更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地唯一希望。如今这个希望极有可能已被毁掉。怎么不令人痛心疾首?
此时在虎山营的地堡中,它的主人与身边的人并不知道这些细枝末节,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在得知行刺首相的犯人就是来自原陆军和原总参谋部的军人后,戴纳感到震惊。因为在军人看来,背叛自己的上级,跟背叛自己的国家没什么两样。这位海军部部长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