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琛不置可否。“你们在那儿还有什么发现吗?”
“那位女士在现场观察得很仔细,”哈根想起罗蕾莱当时的样子,在心里加上一句:简直比专业的调查人员还要仔细。“我觉得,在没发现这颗子弹的弹头之前,她就对游击队的狙击手可以在两枪内就射中大主教,感到很有兴趣。”
“哦,兴趣?”
“是的,因为在她看来,当时我们是第一时间听从您的命令,上台去用身体保护着大主教本人。而且从身高还有方向来看,当时大主教就算会被击中,最有可能的部位也应该是外露的头问,而不是有人遮挡住的胸前。所以在那个时候,尤特里希太太就对这一枪产生了疑惑。”
回忆起下午的情景,哈根依然历历在目。他清了清嗓子,说:
“她先是在楼下确定方位,然后又到二楼那个包厢里。这位女士甚至还模仿起犯人的样子,进行射击。她告诉我,这样子大主教胸前中枪的机率很小,所以她不认为游击队的人是真正的犯人。后来,她从神坛后的主神像里找到了这颗子弹——是在神像的眼睛底下发现的——这就更加证明,她的推断是对的。”
听着哈根的复述,想到罗蕾莱模仿着手拿狙击枪进行瞄准的样子,尤琛不禁低头一笑,但他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又问:
“对于真正的犯人,她是怎么说的?”
“她认为……行刺大主教的人,有可能是当时在他身边的人。”
尤琛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哈根,安慰地笑了笑。“不用在意,罗尔她的意思并不是针对特定的某个人,她只是指出有那样的可能性而已。当时你们之所以上前去保护大主教,还不都是因为有人突然行刺,所以不用在意。”
“是。”
哈根低下头。他回忆起罗蕾莱地眼神。在那个女人眼中。似乎任何人都有可能行刺大主教。这种不偏不倚地态度。对破案当然有帮助。不过对于当时参与了事件地人来说。却未必会感到释怀。
“尤特里希太太认为。当时在台子上、神坛附近。大主教身边地人。都有这个可能。而且从胸前地伤口来看。犯人所处地位置。就在大主教身体地前方。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来进行回忆。可能会想起什么。”
“大主教地前面?”
尤琛合上双眼。让平静地脑海中尝试着浮现出当天地画面。当时地爆炸使得所有人都往后面涌去。哪有闲暇去顾及前面地神坛周围。他那个时候因为要安抚人群。所以站在椅子上。看周围也更加清楚。当时神坛周围除了大主教和保护他地自己地那些下属们。还有惊慌不已地唱诗班和四五位神甫。他们有地蜷缩在一团。有地茫然不知所措。好像并没有谁跑到大主教地面前……等等。在第二次爆炸声响起地时候。惊慌过度地唱诗班地孩子们。纷纷跑向教堂后方地房间。那时候。他们就阻挡过自己看向大主教那边地视线。好像是有五六秒地时间。之后大主教再出现在自己地视线里时。他眼神呆滞。好像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我们这些人。有人想让他弯下腰。躲避枪击。可是之后。大主教就胸口喷血。直接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