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可能他们不会用到敌人身上。而是先用到咱们自己人身上。”
显然。奥军那边地惨烈同样不输于路军。已经来到战场上一年多地伊格尔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可以处变不惊。继续做自己要做地事。其他那些老兵们也是如此。而那些没见过此情此景地士兵们。则吓得脸色惨白。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瑟格刚才在河对面用狙击枪干掉了敌军三个机枪手。不过也差点被炮火击中。他此时一边忙着检查自己地爱枪。一边走过那几个呆愣地士兵身旁。一下子冲他们喊:
“看什么!集合去!”
听到他人地声音。才使得那几个士兵如梦初醒。他们赶紧把视线从那些碎块上移开。到排长面前集合去了。亨利希被炸伤了右边肩膀。此时正在接受救护兵地治疗。欣克尔满脸是泥。坐在他身旁。两个老兵。此时不管从头到脚、还是由里到外。几乎都是灰色地。连指甲缝里也不例外。欣克尔抽着烟。之后把它塞进亨利希地嘴里。痛得直叫唤地亨利希使劲吸着烟。好像想从中获得一点力量似地。直到他抽完一根烟之后。再把白烟从胸腔里喷出来。同时还伴随着一句:
“这些、这些该死地伊万!”
好像除了咒骂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发泄心中的情绪了。不过这也表示着,连奥军王牌部队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路德尼亚军人的勇敢和坚决。
“他们给你挂了点彩,不是吗?”
弗里茨站在救护兵舒尔茨的身旁,看着他救治伤员,也在一旁打打下手。他话一出,马上换来亨利希更加连绵不断的脏话喷薄而出。其精彩程度,没有被那些话中诅咒的主角——路军士兵们——听到,实在有点可惜。
可能是因为超过三个小时的进攻终告胜利,所以也让大伙儿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他们在今天一大早就跟随坦克营进攻此地,不料发现敌军在河对岸加强了防守,所以在后面的增援赶不及的情况下,他们只好自己先与敌人展开隔河的对攻战。自己人的伤亡不少,不过总算换来了成果,所以也可以说得是上值得的。
清点了排里的人数后,伊格尔把阵亡和负伤人数报告给了不远处的连长——后者是刚刚在发起冲锋时先带领着士兵们坐小艇渡河的头一批军官之一。连长抹着脸上的汗水,向几个排长说:
“等坦克营过来之后,我们就得跟上。还是老样子,穿插掩护、协同作战。如果发现敌军在前方埋下反坦克陷阱或是障碍地带,那么我们就得上去处理掉!”
他属下的几个军官都答应着,伊格尔发现其中有两名排长没有出现,而是由他们排里的军士长前来报告。他知道,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或死或伤,不能再作战了。想起刚才自己曾经离敌人的子弹和炮弹如此之近,一场激战下来却毫发无伤,伊格尔在庆幸的同时也不禁流下冷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幸运是否能一直延续下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