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尔暗暗忧心,要真的是这样,那么城里的人只怕日子更加不好过。因为坦克兵不能加入到城中的作战,现在全部的重压都落到了步兵身上。真不知道排里的弟兄们现在是不是还在炮火的袭击下,一边进行防御,一边还击。
“哎,对了,还没请教,你是哪个部队的?”
当伊格尔把自己的姓名和所属部队告诉对方后,那个伤员朝身后的其他人笑了一笑,又对新来的病友说:
“咱们这儿全都是自己人,我们也是禁卫军装甲师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好啦!”
“谢谢。”
伊格尔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换上了一身条纹式样的伤员服,而原先的衣物,还有钱包、皮靴、手表那些小物件,都被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头一张靠背椅旁。他大概知道是谁帮昏迷不醒的自己换了衣服,不由得脸上通红。同房的人劝告他说:
“那是护士帮你整理下来的东西,她们是不会碰你的钱包和那些小玩意儿的。不过我劝你,还是清点完之后,把它们都放到枕头底下。在战地医院里,难保小偷不会进进出出的。虽说小偷更爱光顾士兵的病房,不过还是多个心眼的好。”
就算伊格尔想按照他们的指引去做,现在也是有心无力。没办法,只能先随它去了。小偷来了,他也只好眼睁睁看着,谁叫他如今伤口疼得动也动不了呢。伊格尔虽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害怕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往在奥登尼亚的时候,他曾经发生过最严重的一次受伤,也只不过是在运动中扭伤了脚踝,将近一个月都得一瘸一拐地走路罢了。而现在呢,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头一次尝到子弹的滋味,就足以让他够受了的。只要一呼吸,伊格尔就会产生肩膀撕裂似的感觉,所以他会这么担心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