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囚犯时,布鲁诺一点也不在意,可是在提到那些士兵们自相残杀时,他才一脸震惊。尤琛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问道:
“那么该营的指挥官呢?他也被杀了吗?”
“不,我们一直找不到他的踪影。他也没有出现在那堆尸体中,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现在那里已经被完全封锁起来,正在加紧调查,希望会有结果。至于那个女士官……她虽然还活着,不过……”
尤琛注视着他,因为对方的官阶比自己高,所以只能等待他自己说出来,而不能逼问。布鲁诺吞了一口口水,紧皱眉头说:
“她好像因为经历过非常可怕的遭遇,所以现在已经不会对外人的问话有反应。简直就像成了一个白痴似的,真让人束手无策!”
听到这个的消息,尤琛刚开始时也是难以相信。虽然那些由国安局领导的劳动营部队和正式的禁卫军之间是有所不同,不过也同样是国家的军队,他相信友军也有着奥军传统的遵从命令和严格的要求。可是这些人,却在东部某处偏僻的营区内进行残杀,而且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副首相正在严令各处劳动营和俘虏营,绝对不能再发生事故,而且已经派出专员前去各处视察,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布鲁诺这样说着,眼神呆滞,每当他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是这种表情。尤琛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么不仅是国家安全总局,连禁卫军的声誉也会遭到破坏。
不过人的愿意往往与现实刚好相反,在得知这次严重事故后不到三天,国家安全总局那边就打来电话,要求秘书长布鲁诺火速前往副首相的办公大楼。可是布鲁诺那天却要忙于接待兰尼亚的特使,根本走不开,于是他让尤琛代替自己去一趟。尤琛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要么就是调查有进展,所以他不敢耽搁,连忙坐上国家安全总局派来的专车,与副首相会合。
埃默里-瓦莱里安此时正在自己专属的豪华办公楼内不安地等待着首相府的回音,见尤琛来了,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命令对方和自己一起上车赶往事发地点。在车上,他才告诉首相的副官,那个唯一生还的劳动营女士官失踪了。这让尤琛大吃一惊,不过副首相接下来所说的话,才更让他感到事态严重:
“……因为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所以我们安排她在安德烈五世医院那里接受检查。没想到就在今天检查的时候,她就失踪了,现在只发现和她在一起的护士的尸体,除此之外,别无发现,线索就这么断了……而且我刚收到消息,总局视察的官员发现,又有一处位于北部的劳动营遭到破坏,现在也是类似的情况,一个生还者也没有……”
“这么说,难道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