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结束后,首相回到自己的房间,凝视着壁炉上的一幅素描画。首相府秘书长布鲁诺、宪兵队队长齐克少将,还有他的几名副官,都来向他禀报今天的事宜。布鲁诺打开那份写满了他行程表的书面文件,开始念道:
“下个星期一,法皇座下将会派遣特使,来和我国商议划定宗主国大小;还有,在那天,您要接见布隆尼亚的民间使者,并且到国家歌剧院观看新上映的歌剧《科伦芭茵》……”
“好啦,好啦,”首相此时和他刚才在人前的模样大有不同,看上去十分不适而且疲惫。“这些事,你去安排就好了。以后不必再来烦我,布鲁诺。”
“是的,阁下。”
首相的私人医生此时把准备好的药片拿上来,海因茨黝黑的脸上显出一种不悦的神情,他吃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外界并不清楚罢了。在医生的注视下,他不得不吃下那药,又让对方替他量血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尤琛在一旁为他整理书桌上的文件。
可能是吃了药的关系,海因茨忽的站起来,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看他那样子,确实和奥登尼亚那些在街上行走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区别,不过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眼里闪烁着火焰。
尤琛收拾好东西,站在一旁,让对方打发他出去。这时,海因茨忽然转过身来,问道:
“尤亚,你说实话,你觉得凭奥登尼亚的力量,可以战胜曼尼亚还有它背后的昂尼亚吗?”
和他公开演讲时不同,海因茨对此似乎显得忧心忡忡。尤琛稍稍抬起头,正视着对方,回答道:
“是的,阁下。我相信,奥登尼亚是可以战胜那些国家的。我们的军队如今已经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虽然回答他的人并不是什么全能之神或神的使者,不过海因茨听到这番话,仍然感到有所释然。他看着壁炉上的那幅素描——那上面画着一个年轻女孩儿活泼的笑脸——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副官说:
“你不要心急,尤亚。你们会有机会,到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我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向您保证。”
“真的非常感谢您,阁下。”
尤琛一直以来都希望可以亲自上战场,他深信自己作为一个军人,不能只是永远呆在安全的后方,而不为国家出力。他愿意作为军中的一分子,去最前线,为国家杀敌,也为自己立功。这一天,他已经盼了很久了。
新的一年,新的愿望,每一个人都怀着自己内心中的秘密和期盼,盼望着新年到来之后,实现愿望的那一天可以早日到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