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坐在齐强和莲香之间,慢慢吃
桃花胭脂米粥儿,便放下勺子歇息,齐强端过半叶乳,“妹子,你不是天天要喝这个养胎,趁热快喝罢。”看了看李四勤,笑道:“小嫂子月初就下了贴子,李四想着你要来用饭,特意叫人买了头乳牛。”
齐粟娘接过冒着白气的蓝:琅彩瓷碗,低头一口一口喝着牛乳,没有出声。眼见着湖面上来了六艘连环大画舫,连大河上前陪笑道:“夫人,乌师们过来了,小的让他们开奏《永庆升平》和《寿同天》,请夫人听听可还入得耳。若是看着有皇上不喜之处,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齐粟娘抬头微笑,“皇上可是精通东西方音律,我不懂这些,也就看个热闹。”莲香笑道:“到底是迎驾地歌舞,原就是图个热闹,咱们看看,只当是个乐子。”
齐粟娘笑着点头,连大河递了个眼色,连大船走到栏,双掌互击,连响三声。随着连大船的掌声落下,五艘连环大船并驶而出,丝竹锣鼓之声大作。
齐粟娘见得那连环船上以厚木相连,足有二百步宽,上头雕梁画栋,泊金镶银做了一个大大地戏台。二十名艳装舞妓齐甩广袖,上得台来,随乐起舞。
齐粟娘慢慢站起,走近栏边,那些苏州舞妓果真姿容出众,竟有多半与名妓杨小宝不相上下,舞动间如娇杨随风,回眸处如杏花出墙,身上红锦罗祅裙裹住她们玲珑纤长的娇躯,更衬出她们白嫩嫩地脸蛋,红馥馥的唇,端地是世间难寻的美人。
齐粟娘回头看了李四勤一眼,微叹口气,向连震云笑道:“不说曲子,这些女子是极好地了。只是皇上一向喜爱江南女子淡雅之韵,那身衣裳虽是夺目,却嫌浓艳。”看着连震云犹豫的脸色,笑道:“黄金泊御码头不过就是六船并行这般大小,两岸上大当家必备了迎驾姣女,怕不止一二百人罢?何不叫她们打扮浓艳些,既不失热闹,又衬出戏台上这些江南绝色佳丽?”
齐强慢慢点头,“确是如此,这回儿随驾来地密贵人王氏正是苏州女子,连生三子,圣眷极重。听京城里女眷们说,这位王嫔在江南未出嫁时,极爱清新淡雅之色。到了宫中,平日里打扮也与旗下妃嫔大是不同,身边的丫头侍女皆是素雅,最爱便是碧青色……”
齐粟娘笑道:“这些原不合宫里的规矩,是皇上特准的,我还亲耳听他赞过王嫔。江南的衣饰风尚以扬州为先,扬州则以才女名妓为先,这阵儿却嫌浓艳了些,不合皇上地意。这些苏戏身份低微,皇上自不会召她们入宫,但若是中意,开宴时召她们至御前歌舞,大当家的体面可就足了。”
连震云不禁失笑,“多谢夫人指点。”转头看连大船,“重新替她们和迎驾女子裁衣。”顿了顿,“她们这几个地衣衫便用碧青色罢……”
连大船连忙应了,见得府台夫人归了座,脸色渐渐好了起来,慢慢开始说笑,二爷小心翼翼又递了一碗热牛乳过去,府台夫人一句多话未有,接过便喝了。二当家裂着嘴笑了半会,见得府台夫人用完了桃花胭脂米粥儿,坐到栏边看歌舞,把碗筷一丢,拖了张椅子就奔了过去,陪着府台夫人说笑。
连大船悄声道:“大河哥,府台夫人怎的不恼了?方才那动静,我还以为她从此要和二当家生分呢。”
连大河低声笑道:“她自然不恼了,二爷方才将她和苏妓比,不过是实在夸赞她生得好,可没有半点调戏她的意思。”
连大船抬头看了一眼船上的苏妓,“大河哥,我咋觉着二当家的眼神不太好使……”
连大河瞟他一眼,“昨儿陪齐三爷喝曲的苏妓暗地里勾搭你,你又怎地不应?她的容貌身段可比秦八儿好了不止一筹半筹,你眼神也不好使了么……”
待得两曲奏罢,连大船便出了敞轩,寻人先去给二十名舞妓制衣裙,他方走到杏园北角门边,便听得天宁寺后殿那头一阵乱,“快,快抓住她,别让她再跑了!把她送到江都县衙里去冶罪!”
连大船听得一惊,正要去探看一二,迎头便见一个女子提着长裙狂奔而来,一把将他从角门前推开,丢了一句“对不住!”便窜进了杏园。
连大船一时措不及防,连退三步方稳住身形,又惊又怒,“站住!这里不是你乱闯地地方!”一边追了上去,一边急打一声唿哨,召了杏园里的漕帮帮众上去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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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纳妾情节转折解释如下:
有些亲说生硬,生硬就意味着惑,惑就意味着地悬念,悬念意味着伏笔。请原谅邹邹喜欢埋伏笔的本能。我习惯包袱一个接一个地抖开。也请原谅邹邹提高白描笔法过程中地不尽如人意,我希望尽可能用剧中人的目光描写男主角,而不是他自己的心理揭示。清朝经济适用男—陈演的性格塑造是真正地贯穿全文,这样的写法确实不适合大家以往的阅读习惯,我十分抱歉。但请大家给一些耐心,十分感谢。
2、副版主炫影义务为我管理书评区,我在此表示万分之感谢,大家尽可以大力抽打清男,温柔拍打邹邹,汗,谁叫我写文虐到大家了,飙泪,我活该。请大家给炫影一些支持。
3、最后,感谢大家!非常感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