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愿意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不,这不是容斯年。
陆乔不愿意相信。
那个会像一个慈爱爸爸规划着孩子未来的容斯年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容斯年,这个孩子也是你一直期待的……”
陆乔紧紧盯着容斯年,不放过他一丝一毫表情。
如果说先前她毫不怀疑容斯年外遇是男人的通病,可他对孩子的态度却让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他的样子就像是包括她这个人在内的一切都是他的障碍似的,要以最快的速度和她断绝一切关系,将她赶离他身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容斯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容斯年之间出现问题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可陆乔一直也死活想不明白原因。
毫无预兆毫无缘由的,突然间就变了样。
容斯年对她是从沉默到渐见端倪的冷落,之后是频繁的夜不归宿。
直到两个多月前陆乔在他办公室外面看见他低头吻了一个女人。
两人站在办公室的套间门旁,那女人被他挡了大半身体,陆乔只看见那女人露出的小截妆容精致的眉眼。
都说七年之痒,可容斯年让她连婚姻的保鲜期都没跨过,他们才结婚两年。
陆乔想不明白,她正值风华正茂的二十七八年纪,既不是只要事业不要家的工作狂,也不是面老色衰的黄脸婆。
从恋爱到结婚,她和容斯年的感情都好得蜜里调油,床事自然也再和谐不过。容斯年瞧上别人的理由是什么?
当然,男人变起心来的理由可以比女人永远不缺一件衣服的那个衣橱还要花样多。
可陆乔她还是不明白。
她想得头疼,想得难过。
到了今日,她就更糊涂了。他腻了她她能理解,连对孩子都没有一丁半点的期待?
“当初,是谁在我面前一句一句的说要和我一起生儿育女,男孩女孩都好,可最好都是女孩子。要生一个姐姐,再要一个妹妹……”
“你也说了当初。你不知道悔不当初吗?”容斯年断然打断陆乔,略带嘲讽,“才一个晚上就有了,我们结婚都两年了……”
陆乔只觉得一阵眩晕冲上,怒气撞击她的四肢五骸。
“容斯年,你什么意思?另有新欢辜负我们感情的人是你,你凭什么将我们的婚姻置到这样不堪的境地后还要这样羞辱我,羞辱孩子?”
“我也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容斯年不耐烦和她吵,转身上楼,“离婚协议明天给我,我会签字。该你的我不会缺你,只要你不给我整那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烂俗戏码。”
陆乔的嗓子似被硬生生掐住,十月的天,她却冷得浑身发抖。
两个月前捉奸的那天,她做了逃跑的失败者。因为她想给彼此最后的面子。
那时她站在门外,冰冷颤抖地想,就在昨晚,容斯年还和她在他们那张共同的大床上缠绵,结果转眼第二天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狠辣的耳光!
可她还是没有在公司当场闹起来。
陆乔到现在都不明白那时候她脑抽什么,她顾全那点夫妻情分,狗屁一样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