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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崇祯年最后一个中秋了,周虎臣清晰的记得那个历史,也记得父亲周遇吉即将经历的那次大战,他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团圆的佳节刚过,周虎臣立刻派出了两名家丁赶往了徐州。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舍不得那个小萝莉表妹还有她的一家人出现意外,这未来的岳家人全家必须离开徐州了,至于目标,自然是过江。
天气在转凉,回家团聚的匠人和士兵在不停回归大同,随着军营和作坊再次热闹起来,周虎臣的力量积累过程再次开始了。
今秋的气温有些异常,冷得很快,刚刚过了中秋就有阵阵的冷流开始肆意,大地开始呈现一片微微的黄色,黄土地配上微黄的荒野,整个大同府呈现出一片萧瑟。
远远看去,大同府城外的军营占地面积毫不逊色于大同府城。军营中,隐隐的还可以听到士兵整齐的呼喝声,好像还有爆炸声传来,那隐隐的烟火味道说明,这里还有窑炉之类在燃烧。
“先生请止步,这里是军事禁区,请先生远离!”
不知什么时候,两名士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道路上。道路上站着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中年人身后是一名手牵青骡的小童,虽然这名中年人只穿着一身布衣,但他那雍容的气度,明亮有神的眼睛,还有那处事不惊的表现可以显出,这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百姓。
“哦,只是随意走走,没成想这里还有如此之大的军营,尔等定是周帅手下的军士?”中年人显得很平静,毫无普通百姓对军士的畏惧感,竟然还问起了士兵的身份。
为首的士兵满脸骄傲:“这大同府附近官兵,哪个不是我们周大帅的直系属下,先生不是大同人吧?”
中年男子笑了笑:“鄙人来自陕西,来大同府访友,无意中来到这里,还请海涵。”
“不知者不怪,大同府城在那边,这里是军事重地,请先生移步。”碰到这样的好奇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士兵不哼不哈的指向大同府城方向。其实...大同府城完全可以看见。
“多谢指点,叨扰了,告辞!”中年人对士兵拱手一礼,随后潇洒的转身奔向大同府方向。
看着转向大同府城而去的中年人和小童渐渐走远,一名士兵禁不住道:“这明明是一个读书人吗,还穿一身布衣。”
另一名士兵接过了话:“以示清高的读书人罢了!不过,这个人气度倒是不凡!”
……
大同府总兵衙署内,周遇吉正在拿着一封书信仔细观看。
不久,放下手中的书信,周遇吉起身出屋,快步来到自己的府衙大门前:“原来是朴崖先生来访,怠慢了先生,还请海涵!”
“在都督面前,哪敢称什么先生,小生简忱,简无为见过都督!”
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人,一名小童,一匹青骡,不正是曾经观望大同军营的一对主仆却又是谁。
“先生里边请。”
“都督客气了。”
一口一个都督,很有语言上的礼节姓,风姿优雅,这个简忱是周遇吉见到过最有气度的人,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无法言表的雅致,绝对不缺乏蔡懋德信中所说的名士风采。
‘抵掌谈兵,坐运筹策,号名士无双!’这是蔡懋德来信中对简忱的定义。周遇吉真的不太懂,他唯一知道是,这个突然上门的朴崖先生是一个军师姓质的人物,好像有专门来投奔他的意思。
对这种人物周遇吉完全没有自信,周遇吉不善交际,也识字不多,这不在他的理解范畴之内,但他有办法,因为他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儿子。
一边把简忱请进自己的衙署,周遇吉果断的命令一旁的士兵:“去叫小虎,就说有贵客来访,让他赶紧过来。”
周遇吉还真的不善于和这些文人交往,但这种情况总不能让他的总管高师爷来作陪。让人上茶,周遇吉和简忱开始聊起家常、路上的风景,随后转向蔡懋德老大人.....
“父亲,我忙的都要死了!什么贵客需要我过来?我的炮马上就可以集体上阵了,哪有时间陪客人!”
一个铁塔般的年轻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搞笑的是,这个健硕的年轻人还带着一个五花脸,也不知道刚才在干什么。
“无礼!赶紧见过朴崖先生!”
对周遇吉的所谓无礼...周虎臣并不在乎,他转头对客厅外就喊:“给拿条湿毛巾来,擦把脸,这形象不好!”
形象是不怎么好,周虎臣除了一个黑花脸,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污秽不堪,好像还带着很多尘土,显然是骑着马匆匆赶来的。
简忱悠然的站起身,抱拳拱手:“少帅果然率姓,传言非虚,磊磊落落!小生简忱,简无为见过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