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归的眼神带着担忧与探究,他站在那里,浑身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陈昭昭一下被他的光吹散了心中的阴霾,击退了眼里的冰冷。
她朝他笑了笑,收回眼,让刘桂花他们回去吃饭,看着他们走便坐下。
于景归也收回眼,他没有看错,陈昭昭刚刚眼神里暴风般的阴霾与冰冷。
她为什么这么恨陈二旺?
仿佛她遭受过极端的伤害。
刚刚陈二丽未尽的话是什么?
她要灌……是要灌醉陈昭昭?打算干什么?
陈昭昭的酒量这么好?
喝了一斤多吧?
不是说一杯倒吗?
之前他在陈昭昭家吃饭跟陈大旺喝酒时有聊过,因此知道陈昭昭的酒量很差。
他刚刚都急得想去阻止了,可看着陈昭昭自信的模样,他就没动。
这次见陈昭昭给了他太多印象之外的表现,他总觉得有点怪,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这三年多的苦让她成长了很多。
而与她刚刚对视的笑,也悄无声息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那种淡然无谓,让他欣赏却又有些莫名的心疼。
陈昭昭坐下后,同桌的大婶就小心地开了口,“昭昭啊,你怎么敢这样跟你二叔说话?你都不怕他吗?”
“怕他干什么?”陈昭昭淡然一笑,“怕他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咝~你说得有道理,反正今天这事,我支持你。”
“对,我们都支持你,是二丽没事找事,她呀,就是活该。”
“我听她没说完的话是想灌你呢。”
“就是呀,结果自己醉了,话说回来,你酒量这么好呢?”
大婶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陈昭昭矜持地笑着,她的酒量其实并不好。
之所以能喝这么多,是用灵泉水把酒精化解掉了。
不过她没有完全化解,留了一点让自己脸色有点喝酒后的反应,以免让人起疑。
赵三宽把陈二丽送回房后回来继续敬酒,只见他左侧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新鲜的抓痕。
有人看到了没说什么,但有人就忍不住调侃,“三宽,大白天就这么激烈啊?你可要悠着点啊~”
“哈哈哈~”周围人起哄。
赵三宽心里却一阵心烦苦涩。
总感觉自己今后的生活会非常不如意。
刚刚送陈二丽回房,新房现在不宜其他人进,帮忙的人只到门口。
他一个人扶着烂醉的陈二丽颇为费劲,好不容易把她丟到了床上,正要给她盖被子呢,陈二丽一下弹坐起来,又哭又闹,骂他挠他,说他毁了她当城里人的梦之类。
他嫌弃陈二丽,不想娶陈二丽,但他没想到幽会时那么喜欢他的陈二丽居然会嫌弃他,不想嫁给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双标,自己可以嫌弃别人,却不允许别人嫌弃他。
赵三宽现在更加后悔娶陈二丽,对陈二丽非常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