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进去后向那拉氏请了安,便一直规矩的跪在地上,那拉氏早已一改先前的软弱,此时的她脸上迸发着强烈的恨意,或许刚才云灏桀的话真的刺激到她了,让她终于愿意正视这个一直以来让自己忽略的问题,她盯着地上跪得端端正正的男子,冷声道:“阿塔,打探到什么了?元帅是否被皇上诏回京了?”
“是的,娘娘,就这两天元帅就会进京,娘娘,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皇上早就在筹划除掉元帅,如果我们再不行动,元帅的性命堪忧啊。”那人情深意切的道,他是揶律齐最忠诚的部下,为了掌握京城的情势,他一直忍辱负重,但随着揶律齐归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再也冷静不下来。
那拉氏本还在怀疑云灏桀话里的真实性,可是这刻她却再没有怀疑,她皱紧眉头,圆润的脸上尽是恶毒的恨意,“阿塔,给我准备几件衣服,我要去见皇上,越快越好。”
“娘娘,这个时候你还要去找皇上?难道你就不理会元帅的死活了吗?这些年若不是为了你,元帅早就归隐山林了,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您这样难道就不怕遭雷劈么?”阿塔想来是急晕了,才会跟那拉氏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但那拉氏却没有怪罪他,她知道阿塔对揶律齐的忠心,可是她并不想解释什么,揶律原这些年来虽时时**她,但是却从来没亏待过她,她本来就有愧在先,所以如果他死,那么她会陪着他一起死,这辈子他们注定是怨偶,她希望下辈子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农家女,遇上一个爱自己能包容自己的人就好。
“你去吧,我自有分寸,齐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能再让他为了我而失去生命了,阿塔,我希望你可以安排一下明天晚上的侍卫,我要去皇上的寝殿,我不希望半路上被人拦了回来。”那拉氏有这个自信,如果她以美色与主动****,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如果老天要让她有那百分之二十的失败,她会跟他一起同归于尽。
阿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遵照她的吩咐出去了,云灏桀目光微沉,他果然没有选对,那拉氏的聪明在他的意料之外,回去他就可以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了,鞑靼国的皇帝一死,那么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一个月时间,他一定会拿下鞑靼国。
云灏桀回到做法事的地方,发现那群人早已经出了宫,他皱了皱眉头,自己现在不能立即出宫,因为会引起那些侍卫的怀疑,那他只能等到晚上再出宫,想到这里,他便闪进了一处废弃的宫殿,藏在软榻下面,或许是连续几日的劳累让他的身体终于不堪负荷,他竟然躺在床下面睡着了。
再睡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伸了一下酸疼的胳膊,正打算翻身出去,却突然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只好快速的钻回床下小心的藏好,进来了一男一女,透过昏黄的光线,云灏桀看到那双绣有九爪金龙的明黄靴子,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大概也猜到来人的身份。
他屏着呼吸,感觉两人向床榻这边行来,他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他曾听说皇帝会武功,自己若是有个小举动,应该都会被他发现的,所以他不能动,此时,他听到那拉氏娇媚的声音,“皇上,你喝多了,这里是一府废弃的宫殿,不如让臣妾送您回寝宫吧。”
“不用,爱妃啊,朕高兴朕很高兴,你终于愿意放下身段来找我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揶律原的声音里充满感动,目光灼灼的看着打扮得极其性感的那拉氏,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猿臂一勾,将将那拉氏拉进怀里,他火热的唇立即就贴了上去,那拉氏神情有几分厌恶,但是她却极力控制住,一扭腰从揶律原的怀里挣脱出来。
“皇上,您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总吃我的嘴,我嘴上有胭脂呢。”说完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媚惑的看着揶律原,她自知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去杀皇帝,但是她却在唇上涂了一种名为一日醉的毒药,只要他沾上,半个时辰后就会发作。
揶律原看着她微嘟的红唇,只觉得浑身都热血沸腾,他倾身向前一把抓住那拉氏的胳膊,用力一扯,那拉氏就跌进他的怀里,他二话没说就俯下头紧紧的衔住她的唇,一阵****之后,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皇上。”那拉氏娇滴滴的唤了一句,她本就是生得极美,再配上这种被吻过后的沙哑声音,简直性感妩媚到极点,揶律原再也把持不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可怜云灏桀躲在床下面,听着上面的调笑声,他尴尬得脸都红了,虽然以前他常流连花丛中,但是也没这么近的感受别人做着爱的运动,他很想翻身出去,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出去,那拉氏的暗杀已经开始,他怎么可以出去破坏了她。
那拉氏惊恐吓的扯着揶律原的衣襟,这药明明半个时辰就会发作,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反应,她记得刚才自己在御书房扑上去对着他一阵狂吻,他明明已经沾到她唇上的毒药,为什么没发作?直到后背抵上柔软的床榻时,那拉氏才反应过来,她连讪笑着向里滚去,边看着揶律原,“皇上,我不想在这里。”
揶律原眼中掠过一抹冷声,他笑道:“怎么,爱妃是嫌这里环境太差?放心,这里至少比你的冷宫干净。”说完俯身过去压住她,那拉氏脸色一白,揶律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来不及细想,揶律原的吻已经落在她的颈侧,舔吻着她的锁骨,那拉氏极力控制从内心冒起的恶心感,承受着揶律原的热情,她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就一会儿,一会儿毒就发了。
可事实却没有按照她想的发展下去,直到她身上一凉,感觉全身都裸裎在空气中,她这才慌了,猛然睁开眼睛对上揶律原邪肆的双眼,她连忙将眼中的惊恐压下去,气喘吁吁的道:“皇上,臣妾……臣妾……”她却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揶律原已经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吻。
那吻冰冷而湿腻,感觉就像一只冰冷的蛇在她身上舔吻,那拉氏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毒药对他没效?揶律原趴在那拉氏身上疯狂的要**起她的热情,那拉氏连忙伸手去推绝,她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爱妃,别紧张,朕会对你很温柔的。”揶律原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怜惜,突然一个挺身进入那拉氏,那拉氏急喘了一声,看着连衣服都未褪就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子,她突然觉得很屈辱,眼角余光瞟到揶律原腰上的暗扣,她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一段对话,什么都没说,伸手扣住那个暗扣,一把寒光闪闪的剑便从他腰间弹出来。
“放开我。”那拉氏拿着剑直指揶律原的胸口,冰冷无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