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烟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是她今天的第一个真诚的笑容,“二哥,几天没见,你就开始耍****了,若让菲儿知道,看她还敢不敢跟你在一起。”
慕景瑞瞧慕含烟有心情说笑,终于放下心来,他笑道:“就算不敢她现在也不能退货了,她今生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慕景瑞戏谑的道。
虽是几句简单的话语,却让慕含烟明白慕景瑞对云菲儿是真心的,她感动的道:“二哥,祝福你终于找到心里那个人了,可是又因为我,你们的婚事往后推了推,我真希望你跟菲儿能幸福白头到老。”
“烟儿,你别担心,等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跟菲儿完婚。我们也一定会幸福的,你也一定要幸福,知道吗?我跟大哥从小将你捧在手心里疼,那些年你没受过什么苦,没想到老天都给你记下了,非得让你在这一两年全都还回去,不过我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苦难的日子就一定会再给你幸福的日子,人总不可能悲惨一辈子的,对不对?”
慕含烟点点头,“嗯,我会挺过去的,二哥,你也别替我担心,知道么?”
两人相视笑了笑,转头看向屋外,外面天色灰蒙蒙的,慕景瑞道:“走吧,我们出去找他们,该下山了。”
“好。”慕含烟笑着应道,然后向外走去,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无痕与雪莲缓缓出现在树林里,慕含烟连忙迎上去,看雪莲一脸的兴奋,她笑望着她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雪莲回望了一眼无痕,只是一个劲的笑,看到慕景瑞跟在慕含烟身后,她才慢慢止了笑,问道:“你跟慕二哥谈完事了吗?那我们下山吧,唉,现在一想到要从原路回去,我就腿软,皇兄,你说要背我下山的,可不许赖皮哦。”
无痕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何时见过我食言了?”
雪莲连忙去抱着他的腰撒娇道:“我就知道皇兄对我最好了,最是舍不得见到我吃苦,背我下山嘛,要不我就团成一个球,滚下去了。”雪莲鼓着腮帮子瞧着无痕,无痕自是拒绝不了送上门来的软玉温香,搂着她的腰道:“就你这样团成一个球也滚不到山下去,还是我吃亏一点,背你下去。”无痕的样子绝对没有半丝勉强,反而还有点高兴。
慕含烟与慕景瑞在一旁叹为观止,没想到雪莲撒起娇来是这种样子,算是见识过了,四人下山后,因为慕景瑞是骑马来的,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他先行一步回京了,留慕含烟三人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往京城方向行去。
金都,头天晚上云灏桀与那两名高手就商量好了,到时云灏桀寻到机会去找那拉氏,那两名高手就在暗处放哨掩护,所以第二天一早,云灏桀与他们就穿上萨满的衣服,跟着来宣旨的公公进宫去了,一路上都很顺畅,可是刚走到后宫,就出现一群带刀侍卫将几人团团围住,云灏桀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仍径直镇定的站在原地。
只见那领头的带刀侍卫拔出刀,威风凛凛的道:“本将刚才得报,有人趁着萨满进宫做法事之机混进宫里来,所以现在要搜身,请各位配合,若有不听众的,休怪本将不客气。”说完大刀一挥,他身后的侍卫就向云灏桀他们奔来,那两名高手不会鞑靼语,只能以眼神相询,云灏桀对他们摇了摇头,他们只得看着那些人搜身。
好在他们进宫时都没有带兵器在身上,否则就完了,众人搜寻了一番,没搜到任何东西,那名领头的将士挥挥手道:“好了,你们可以过去了。”众人松了口气,跟着前面的人缓缓向前走去,云灏桀与那将士擦肩而过时,好坏将士突然大喝一声,“等一下。”
云灏桀与那两名高手戒备的盯着那将士,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什么,那将士走到云灏桀面前,打量了云灏桀一番,在他耳畔轻轻说了一句话,云灏桀错愕的看着那将士的脸,似是不信他在说什么,“记住了,待会儿来禁卫军处找我。”
云灏桀讪讪的点点头,真没想到天下最离奇的事都让自己碰见了,当众人走得很远了,那两名高手才趋身走到云灏桀面前,低声问道:“云先生,刚才那名将士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云灏桀恼怒的道,自己怎么会最上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呢,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正事办了,那人若敢对自己怎么样?那就别怪他刀下留情。
两人见云灏桀脸色有异,再结合那名将士诡异的动作,也差不多猜到那人说了什么,他们俩一脸憋笑的看着云灏桀,现在仔细看云灏桀,发现他在这群人中还真是粉头娃娃,怪不得那将士找上他。
做完法事,云灏桀趁众人休息时闪到后宫去,在一处宫殿里脱下那扎眼的萨满衣服,然后一纵身消失在树林后,云灏桀根据记忆中的路线往冷宫飞掠而去,一路上都鲜少遇到宫女,当他到达冷宫时,正听到里面有哭叫声,云灏桀脚下顿了顿,自墙头翻过去,然后躲在一棵大树上。将殿中的情景尽收眼底。
只见殿中站着一个满脸阴狠的黄袍中年男人,他的脚边跪着一名美妇,那名美妇衣衫凌乱,唇角微肿,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暴刑,她楚楚可怜的望着那名男人,想来那黄袍中年男人就是揶律原,而跪在地上的就是金都第一美人那拉氏,她默默垂泪,那样子有说不出的惹人爱怜,偏偏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曾经被负过心的充满怨恨的男人,所以她的楚楚可怜看在他眼里只会让他更加想要**她。
“皇上,臣妾自知配曾经对不起皇上,但是事情已经过了好多年了,你为何就不能仁慈的放过臣妾,臣妾甘愿在这冷宫里终老一生。”那拉氏凄楚的看着揶律原,只要他来,每次都会像发泄怒气似的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可是被他碰触,她比死还难过。
揶律原听她这样说,恨得蹲下身子,抬起左手紧捏着她的下巴,冷酷的道:“你就那么见不得朕,朕要让你在冷宫里活着,但朕也要你,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朕有需要,你都得成为朕**的功具。”揶律原眼中有恨,但也有更深的爱怜,这么多年来,再没有女人能上他的心,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恨她。
“皇上,我们还要彼此折磨到什么时候,过去是臣妾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要发泄的仇恨也该发泄完了,为什么不能放过臣妾?”那拉氏哀求道,她是那么的恨他,因为他让自己与心爱的人咫尺天涯,因为他,自己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的思念中,她再也熬不下去了。
“放过你?怎么可能?爱妃,你莫非忘记了,你可是朕牵制揶律齐的筹码,你若死了,他还会再效忠朕吗?”揶律原大笑起来,笑着有心酸有苍桑,彼此折磨他也不想,可是除了来折磨她,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来接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