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哭笑不得,她又摇了摇她,“含烟,乖,我们赶到下一个镇再睡,这里不能长留。”在雪莲的劝哄下,慕含烟总算睁开眼睛,一看到面前的大胡子男人,她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向床内侧退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屋里来,你出去,你若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雪莲见把慕含烟吓着了,才想起自己刚才将假胡子粘上了,她连忙一扯胡子,跳到床上去掩慕含烟的嘴,“含烟,是我,雪莲啊,别叫了,等会儿让小二进来看见,我俩的行踪就****了。”
慕含烟见是雪莲赶紧闭嘴,她愣愣的看着雪莲,“雪莲,你怎么把假胡子戴上了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贼人偷潜了进来。”
雪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我是想看看戴着大胡子你能不能认出我,看来这个方法可行,对了,含烟,我们出门可不能再叫自己的名字了,我们不如就以张三李四为名,你是三儿我是四儿,这样就不容易****我们的身份。”雪莲从小就是看电视长大的,所以怎么将行踪掩盖,她还是学了一套,愚弄愚弄一下无痕也好。
慕含烟边穿衣服边古怪的看着雪莲,“雪莲,你怎么什么都懂,瞧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常常偷着跑出去玩。”
“我没有。”雪莲连忙摆手,她这是第一次,如果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估计追影也不会那么容易让她算计到,“含烟,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我学来的,你不要太崇拜我哦。”
慕含烟低笑道:“刚才你还说三儿四儿的叫,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可是会****我们的身份的哦。”慕含烟跟雪莲聊聊天,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她穿好衣服下床,整理床铺,然后将头发梳了一条辫子,用藏青色的发带绑着,头顶戴着雪莲特意为她选的新道具一顶豪迈的毡帽,这样看起来倒有几分大漠小生的味道,之所以不是壮汉,是因为慕含烟的个子特别娇小。
两人用过饭后,打点了一下行礼便起程,走到楼下结账时,雪莲将银子丢给掌柜的便低头走了,掌柜的觉得她俩的着装与行为有点奇怪,于是多盯了两眼,直到眼前出现一名冷漠的黑衣男子,他掏出一名女子的画像,指着上面的女子问道:“掌柜的,请问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掌柜的抬头扫了一眼,然后又埋下头去,“官倌,这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我哪里记得住有些什么人来过?”
那黑衣人听他如此说,自然知道规矩,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面前,“掌柜的,现在可知道有没有见过渡这名女子?”
掌柜的瞧见桌上那锭银光闪闪的十两银元宝两眼直发光,他连忙将银子拿起来放到嘴里咬了咬,听到咯嚓声他才满意的放进怀里,“大爷,这女子我确实没见过,不过倒是见到两个打扮怪异的少年人。”
黑衣人见掌柜的耍他,一张脸比媒炭还黑,他冷冷的道:“不知道就早说,竟敢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刀挥向掌柜的,掌柜的吓得赶紧缩到桌子底下,不过由于速度太慢,头上的头发都被黑衣人的刀削平,黑衣人似是出了口气,这才提着大刀走了出去。
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他觉得头顶凉凉的,一摸才发现头顶光秃秃的,他大叫一声“我的妈呀。”险些晕厥过去,等他好不容易稳住神了,他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刚站起来,眼前又出现一名黑衣人,此人手持长剑,但面色温润,他自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上面画了两个妙龄女子,一名未婚装扮一名已婚装扮,“掌柜的,可见过这两个人?”
掌柜的看了画像,看到其中一人跟刚才那人手里的画像上那位长得一模一样,他一下子骇住了,也不敢再骗他,只得颤抖着道:“我…我没见过。”
黑衣人瞧了他一眼,似是不信,“怎么没见过?”
掌柜也来火了,他道:“我是开客栈的,又不是开寻人馆,公子,我说没见过就没见过,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来找这女的,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还是欠你们的钱没还?”
黑衣人眼中神色忽变,“掌柜的,你说刚才有人也来问过你画像上这两人?”
掌柜的见他还不走,哼声道:“不就是这边这个,我不跟他说,他还削了我的头发,气死我了,公子,不吃饭不住店就快走,我这里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神。”
黑衣人神色变了变,他急声问道:“掌柜的,刚才那人去了向哪个方向走了?”主子料得不错,果然有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他必须在那人找到公主与慕小姐前找到她们俩。
掌柜的没好气的伸手指了指出门右边,黑衣人道了声谢了就匆匆的出了门追上去。
此时慕含烟同雪莲正坐在船上,从淼水县向下游而行,下一个县是金临物产最丰绕的县城韩城,韩城最有名的便是小麦两季化,雪莲听慕含烟讲着这里的人文地理,也非常崇拜古人的聪明才智,就是现代也很难实现小麦两季化,没想到这里就有,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慕含烟看着雪莲惊奇的神情,好笑的道:“四儿,你不是本国人,所以对这边的文化不了解,不过这一路下去,还会有许多好玩的,到时我一一讲解给你听。”
雪莲兴奋的握着她的手道:“好啊,我就知道三儿最好了,呵呵,其实我一直觉得古时候一直都不先进,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现代化气息,真是让人惊奇。”雪莲心里却奇道:难道还有穿越人在改变这个时空的一切?不过她倒没有想去见同类人的冲动,因为有时窥破别人的秘密,很容易被人杀人灭口的,她这个人什么都不看重,唯独这条命,死过一回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啊。
慕含烟但笑不语,她回头望着京城的方向,离京城越来越远,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悲伤却丝毫没因距离的差距而有丝毫的减轻,灏桀,有新人在怀,你是否已经忘记我这个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