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含烟不解的应道,刚想问为什么时,云灏桀已经开口道:“含烟,你觉得府中若有人要害你会是谁?”
慕含烟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他今天的行为与话语都透着诡异,但还是摇头,她不想用府中的事去打扰他,他在外查案子已经太辛苦了,如果再为保护她而付出精力的话,她会过意不去的。
云灏桀见她摇头,忍不住着急起来,“含烟,你受了这么多迫害,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是谁对你下杀手,你怎么能这么信任府中的人?”
慕含烟瞧云灏桀急了,自己反而淡定了,她道:“府中的人对我都没有恶意,这几次的事都是我倒霉而已,灏桀,你不用担心,我有能力自保的,而且我是云家大少奶奶,又有谁敢害我,你别替我担心,好好的将差事做好就行了,虽然我不能与你并肩做战,但是做贤内助我相信我还是有能力胜任的。”慕含烟用着俏皮的语气,就是想赶走云灏桀神情间的凝重。
云灏桀却没有如她愿的放下心来,而且还更加担心,慕含烟的性子他了解,但是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啊,刘纤柔阴狠毒辣,一次没得手便来第二次,他不能再承受慕含烟会随时离他而去的风险了。
“含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的,我今后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云灏桀在宣誓着时慕含烟却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云灏桀低头瞧她熟睡的脸颊,纯真的就如同初生的婴孩。他忍不住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然后将她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推门出去,在合上房门时,他眼中的阴郁越来越浓。
凝霜站在门口瞧云灏桀出来,连忙道:“姑爷,小姐睡下了么?”
“嗯。”云灏桀淡声应道,“凝霜,你去将绿应叫过来,我有些话要问她。”
凝霜眼中盈满诧异,姑爷对院子里的丫头从来不过问,就连麦冬与青荷的去向都从来没问过,可是他现在却要找绿应,但在触及云灏桀冰冷的眼眸时,她只得点头离去,片刻工夫,凝霜已经带着绿应回来了。
先前在后院中,绿应听说云灏桀找她,她心里闪过一丝欣喜,因为这整个院子里的丫头,云灏桀还重来没有点过任何丫头去侍候他,看来是她的机会来了,正当她满怀喜悦来到前院时,看到的是背手而立的云灏桀,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将他镀了一层金般,可诡异的是他一身墨袍却隐隐透着死气,让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凝霜将人带到后,又在云灏桀的示意下离开了,独留下沉寂的云灏桀及满心忐忑的绿应。
云灏桀回头眼神阴骛的瞪着绿应,绿应心里窜起不好的预感,连忙向云灏桀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大少,不知大少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云灏桀一把掐上她的脖子,阴狠的道:“你就是绿应?”
绿应被他的举动骇得三魂六魄都全飞了,只能反射性的伸手去抓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今儿大少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看到他眼中冰冷的杀意,她头皮止不住的发麻,“大少,奴…奴婢犯了什么…么错让您要这…这样对待奴婢?”
云灏桀手上加重力道,阴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他冷笑道:“什么错?你背叛主子是不是该死?”
绿应眼中闪过剧烈的惊恐,大少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听说什么了,不会啊,大少很少过问府中之声,又怎么会知道?绿应在心里一直不停的说服自己,然后极力挤出两滴泪水来搏取同情,“大少,你冤…冤枉奴婢了,奴…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主子。”
“哼,你莫以为我不过问府中之事便不知你心里藏着的那点龌龊事,你之前分明是铭泓院的丫头,说,你为什么会来到瀚锦院?”云灏桀冷冷的逼问,他今天若不问出个底细来,他绝不善罢甘休,刘纤柔他现在暂时不能动,但动自己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他的能耐还是有的。
“是…是大少奶奶让奴婢过来的,大少,奴婢真是无辜的,大少奶奶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又岂会忘恩负义背叛她?”绿应声情并茂的哭道,现在大少就似一头失控的烈马,自己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远远低估了云灏桀的能耐,他岂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不要以为含烟心善从未疑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瀚锦院还不是你们这等小人做戏的地方,今日我就卖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在瀚锦院里掀风作浪。”说着就揪着绿应向门外走去,刚才回来时他就在想怎么除掉含烟身边这颗活炸弹,怪不得当日慕含烟要丫头竟要跑回云府去要,想来她已经对绿应有所怀疑。
绿应一听说云灏桀要将自己卖出去,慌得连忙挣脱云灏桀的手求饶道:“大少,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云灏桀没再说什么,挥挥手,门外便进来一个人伢子模样的****,她低头瞧了瞧绿应哭得梨花带雨的神情,她笑道:“哟,大少可真不怜香惜玉,这样标致的一个可人儿怎么不放在身边享受,要弄去**楼那种地方遭践啊?”
绿应听了人伢子的话,惊得忘了哭泣,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灏桀满脸的不耐,她跪着爬过去揪着云灏桀的长袍,求道:“大少,奴婢真的知错了,不要将奴婢卖掉啊,奴婢愿意为大少做牛做马,求大少不要将奴婢卖去那种地方,奴婢去了那种地方会死的。”
云灏桀没有心情理她,现在他是看见她就烦,想到上次他在仓澜山看到慕含烟被人撕碎的衣物丢了满地都是的情形,他手骨都捏得咯吱咯吱响,他真想一剑杀了她,但是这样只会让她死得痛快,他不能这样便宜的放过曾对慕含烟有过伤害的奴才。
人伢子以为云灏桀要开打,连忙上前拦,“我的爷啊,你这一掌落下去她岂不就香消玉陨了,此人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一番的。”话毕就去拖绿应,绿应哭得撕心裂肺,她扯着云灏桀的衣袍死也不松手,哭喊着让云灏桀放过她,院子里吵嚷的声音很快将房里熟睡的慕含烟吵醒。
她下床推开门便见到云灏桀站在院中,眼前跪着一个丫头,她紧走几步来到云灏桀身边,瞧了瞧绿应哭得泪流满面的脸以及一直扯她手臂的人伢子,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奴才冲撞了我,我要将她卖了。”云灏桀怕自己说出真实原因会让慕含烟伤心,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慕含烟看着绿应,想起自己一直忍她是因为她还有一件事不明,便替她说话道:“灏桀,这丫头我用着还算伶俐,留下吧,何况我这院子里的丫头人手不足,突然遣走她我很难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云灏桀回头望着慕含烟,瞧她眼神坚定,虽不情愿留下这种祸患,他还是僵硬的点点头,绿应瞧云灏桀不再坚持将自己卖去**楼,感激得向他们磕拜,慕含烟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让云灏桀扶着自己重新进屋,今日云灏桀的怪异行为太多了,她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