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下越大,打在身上令人阵阵生疼,可是黑衣男子~受其扰,闲适的向前走着,雨落之处,溅起一道道水花,而黑衣男子被雨水冲洗之后,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一种致命的俊美散发出来,让那些躲在屋檐下避雨的行人惊艳无比。
转过一道弯,前面已是一条死胡同,可是黑衣男子一点都没察觉,继续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直到利剑破空这声响起,他都未停下步子。
“黑啸,去死吧。”伴着利剑刺雨之声响起的是一道恨之入骨的厉喝,黑衣男子头也未回,识音辨向向一旁闪去,轻松躲过那人的偷袭。
他回身快速朝来人出掌,掌势凶猛直袭对方要害,而对方显然也非吃素的,以剑削之,黑衣男子连忙收回手,向后腾跃,静静的立于大雨中,斜睨着蓝布衣服的大胡子男人。脸上带着一抹讽笑。
“凌若,你杀我多次,可没有一次是得手的,为什么你就这么锲而不舍呢?”黑衣男子眼带讥诮,话也说得老实不客气。
凌若气得目眦裂,他举着剑直冲向他口中的黑啸,眼中杀意恨意俱缠,“黑啸,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剑。”
黑啸摇了摇头,此子忒得顽不灵,他已经数不清他坏了自己多少次好事了,但他却忍不下心杀了他,毕竟他的家人是因为他而全部被残杀的。但他也明白凌若不见血,这大仇大恨是难以消弥的。
剑过风处,已刺向黑啸,黑啸翩身闪过,自怀里抽出软剑斜挑过去,凌若提剑格挡,剑与剑碰撞出一道水花,黑啸翻手俯腰剑顺着对方的剑直向下切去,凌若急速后退躲开来,但几乎是立即的又借力滑了过来。
啸也迎了上去,斜刺、横挑剑如蛇在水雾中穿梭着直逼向凌若,凌若不惧,迎上来的剑招越加凌厉毒辣两人过招数十次,却仍无法分辨谁胜谁负,凌若趁势退开来,中指屈放在嘴边,一声响哨即出,雨帘出立即奔出数十个蓝布蒙面人。
黑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这些人如鬼魅极快的身影让他知道他们都是个中高手,他嘴边漾起浅笑“这次长出息了,知道找帮手了?”
凌若粗犷地脸涨得通红。“黑啸。你莫得。等下我就让你尝尝被万刀穿身是什么滋味。给我上。谁能先拿下他地头。谁就能得到一万两银子。”
话音刚落蓝衣杀手便急速向黑啸奔去。黑啸冷笑一声。并不恋战。这么多杀手。自己就算是有一身好武艺也难以将他们全部格杀所以……。收剑入怀出怀中地纸扇。随意地摇晃着见最快地杀手已离自己只有三尺远。他脸上绽开一抹笑意扇向前一刷。雨幕中多了许多细小如毛尖地暗器。
“大家小心暗器。”凌若见他拿出纸扇时。便已警惕起来。再见他有所动作。连忙提醒。只是为时已晚矣。
黑啸眼见最先冲过来地杀手倒下。兀自笑得怡然自得。足尖轻点。向房檐上飞去。悠然回头见身后杀手仍穷追不舍。他大手一挥。纸扇呈螺旋状飞出身扑向那些杀手。他笑道:“凌若。在下随时恭候你下次地追杀。”说完如一道飞鸿翩然消失在屋顶。
凌若愤愤地追上前来。眼见他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回身对着那些杀手唾声道:“都是一群废物。”说完径直走了。
黑衣男子在雨幕中拐了几道弯后。便转进一座小茅屋内。屋中一俊挺男子负手而立。听到门外动静。连忙走了出来。一见到黑衣男子。他顿时松了口气。“主上。今天怎得去了这么久?”
此人正是无尘,而他眼前的黑衣男子便是云|:桀,黑啸是当年他避免暗探身份曝光所用的匿名,他抬头瞅着无尘形于表的担忧,笑了笑,“无尘,我的武艺你还不放心,进去吧,今天跟无风接上头了吗?”
无尘摇了摇头,“主上,无风似乎消失了,这三天来我都没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云桀眸色中多了一抹担忧,他边掸掉身上的雨水,边道:“我们不等了,立即派人去明查暗访,找出无风先前所形容的那名老嬷嬷,现在她是唯一能证明月泉是不是真公主的人。”
“是,主上。”无尘应下转身走出屋子,云桀这才得以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三天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北方鞑靼日益侵扰边境,找不出长公主又查不清谁是通敌卖者,到时不光是他逃不了皇上的雷霆震怒,就连跟随他多年的手下也难逃一死,所以他要尽快找回长公主。
换过身上的湿衣,他旋身坐在简陋的书案后,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的一支钗环,他的目光渐渐的
来,离家五天了,不知道含烟这几日可过得好,府为难她,想起她温柔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他一阵阵心悸,好不容易两心相属,可却无法阻挡地域的分离。
那日路经一家珠宝店,他似着了魔般走了进去,一眼便被这支珠钗吸引,于是不顾无尘瞠目结舌的样子买了下来,那时他才记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送过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