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相处有三个月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好好的打
,他的鼻子很高,就像异族人一样,眉毛斜斜的直就算是睡着也给人一种很凌厉的气势,长长的睫毛在眼廓下反射出一道扇形,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盖住,薄唇轻抿。
他的肌肤呈健康似的小麦色,看起来充满阳刚之气,慕含烟瞧着瞧着就泛起困意来,她打了个呵欠,认命的闭上眼睛,很快也一道坠入梦乡。
翌日。
用过早饭,慕含烟就被慕老爷叫去书房,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慕含烟瞧着自家老爹沉稳的背影,想起小时候自己有很多次在这宽阔的背上睡着然后流了他一身口水的糗事。
那时候爹爹总爱抱着她说,烟儿啊,以后你一定要找个比爹地背还宽阔结实的相公,这样你才能安稳的趴在他背上睡。
那时候当她将云|:然带回家里来时,爹爹看了几眼后,只说了一句,背不够结实啊。现在想起云然微窘的样子她都还觉得好笑,只是这样单纯地快乐回想起来竟让她笑中带涩。
书房很快就到了,慕老爷跨步进去,然后让她在外面等一下,自己绕到里屋去翻找东西,慕含烟坐在木椅上,抬头打量着书房,一切都没变,窗前那盆吊兰长长的枝叶垂落下来,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的。
“烟儿,在想什么?”慕含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待,直到耳畔响起那慈祥和蔼的男声才回过神来。
“爹。”慕含烟回眸看着慕老爷,瞧他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心突得一跳,他总觉得爹爹今天很不对劲。
“你手上拿得是什么啊?”慕含烟好奇地伸手戳了戳那个木盒,却见慕老爷一脸慎重的将木盒放在她手里。
“打开”慕老爷看她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长叹了口气,有些东西他们已经替她保管得太久了。
慕含烟狐地看了一眼她老爹,然后才犹犹豫豫的伸手打开了那个木盒,木盒里铺了一层红绒,而那块样式繁复散发着金光的吉祥锁就那样暴露在她眼前,她抬头看了一眼慕老爷,迟迟没有伸手去拿起来。
这块吉祥锁她还有记忆,那时她还小,脖子上整天戴着这个吉祥锁,她记得那时候这个锁的背后有字,只是她尚不识字,有一天她指着吉祥锁上地一个字念了出来,当时爹爹脸色猛然一变,急声问她认识后面的字吗?她摇了摇头,然后第二天,一直戴在她身上的锁就不翼而飞了。
她当时还为这事郁闷了很久,没想到却是爹爹拿去了。
“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当时看你还小,怕你弄丢了,所以替你保管起来,现在爹爹物归原主。”慕老爷瞧她久久不拿起来看,连忙解释道。
当年他虽接回了慕含烟,但是却对她身上之物没有细究,后来听她念着那个“金”字时,他才恍然觉悟,这孩子的身世不一般,金之姓,国姓也!
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才替她保管起此物,而现在,是到了物归原主地时候了。
慕含烟拿起吉祥锁,当时不认识的繁复花纹现在细看起来竟是一只腾飞地凤,她吃了一惊,寻常人家怎会用这种图案做饰物,那是国法所不能容的啊。
慕含烟诧异地翻过背面,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下,两个金光闪闪地大字刺得她眼睛一阵阵生疼,金羽,金羽,为何看到这个名字,她心里有种刺痛的感觉轻轻的泛起,然后渐渐的越来越痛。
慕老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烟儿,你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慕含烟恼怒的抬眸瞪着慕老爷,将手中的吉祥锁丢回盒子里,她冷声道:“爹,你以为我们家是说书的啊,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说完她急速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
“烟儿,难道你没发现你跟我们长得不相么?”慕老爷一句话止住了慕含烟的急速离去的脚步,她在原地僵了一会儿。
小时候,她曾可怜兮兮的问过慕袁氏,“娘,别人都说猫有猫相,狗有狗相,怎么你们生了我,我就一点也不像你们,你看爹爹的眉毛是粗的八字眉,娘是漂亮的柳叶眉,而我就是的眉毛就像杂草,满脸乱长,还有眼睛也是,你们都带有琥珀色,而我却是纯黑。”
她还记得当时娘说,她的眉毛是修过的,自然是弯弯的柳叶眉,而眼睛则是随着岁月的痕迹在变,当她以后长大了,也会变的。
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她的眼睛一直都没变过颜色,纯黑,像一块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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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奉上>评区好淡啊,馥儿打算放条鱼进去,看能不能养出淡水鱼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