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狐的瞧着云:然淡然的神情,踌躇了一下才开二哥,我是想跟你一起去前院看看。”
云:然温和一笑,“好啊,走吧。”
云菲儿缓步跟上,时而抬头望他一眼,但始终没说过一句话,云然瞧她古怪的行径,不由笑道:“怎么了,菲儿,二哥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云菲儿连忙回答道,过了半晌她才道:“二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你说吧。”云然停下来看着她。
云菲儿看着他,心中闪过不忍,但是为了避免今后事情越来越复杂,她只得狠下心向一旁的石桌走去。
石凳微凉,透过薄裙直袭上全身,云菲儿只觉心尖都凉飕飕的,她瞧着同坐在一旁的云:然,轻启薄唇,“二哥,我跟你讲个故事可好?”
云:然眼眸忽闪,仍是点点头,倾耳细听。
“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一起外出云游,走到一河边,没有桥,只能淌过去。河边一美貌女子恰巧也要过河,请求老和尚帮助。老和尚没说什么,就顺便把女子背过河。过了河,与女子分别后,两和尚继续赶路。过了很久,小和尚终于忍不住了,问老和尚:“师傅,佛祖说出家人不近女色,你怎么背女人过河?”老和尚笑了笑说:“我早就放下了,你还一直背着吗?””云菲儿地声音轻柔徐缓的飘散而来,她讲完这个故事就一直盯着云然,瞧他半晌都没有说话,不由急道:“二哥,你一向聪明,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对吗?”
云:然眉头轻动,他抬眸望着云菲儿,他早就知道她必会叫自己放弃,可是放弃与否,又岂是他一句话就能办到的。
“菲儿。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云:然认真地道。然后偏头想了想。便娓娓道来。
“有一个渔人。天天去海里打渔。第一天什么也没打到。第二天他又去。结果还是空手而归。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邻居们都劝他说改行吧。要不会饿死地。他不听。仍旧天天去打渔。或许是他地诚意感动了老天。那一天他又出海了。结果带回来好多鱼。所以菲儿。不管将来会如何。我要做地只是坚持自己地想法而已。”云:然语气虽轻。但是言语中地坚定却不容人忽视。
“二哥。”云菲儿轻声唤道。伸出手握着他微凉地大掌。“二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大嫂她已经是大哥地妻子了。不管将来如何。你们都永不可能走到一起。为一个永远不能再属于自己地人而耽误时间。你觉得值吗?”
“没有所谓地值与不值。烟儿会回到我身边地。我坚信。她一定会回来地。”云然手指微颤。纵使心中不安。但他仍固执地相信慕含烟绝对不会弃他不顾。
云菲儿瞧他倔强地眼神。喟然一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闭嘴不再言。这段感情。最痛苦地人莫过于当事人。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再在二哥地伤口上撒盐?
云府前院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了。云老夫人也早被请去前院会客。而慕含烟也跟着云老夫人去待女客。云:桀则在外院跟那些贵公子们寒喧。
因为刘纤柔受伤,所以服侍云老夫人地重责大任就落到慕含烟身上,虽然身旁有许多丫环,但是慕含烟仍觉得累,因为来者有长辈,云老夫人引荐之后,她又是福身又是行礼的,反倒累得够呛。
好在人群是一拔一拔的来,没过一会儿,该见的人都见完了,最后一拔人据说是云老夫人的幼时玩伴,自宁城千里迢迢赶来。
老姐妹一见面,自是哭得淅沥哗啦的,慕含烟劝了这个又劝那个,忙得满头冒汗。
“老姐儿,您不知道,自那年你嫁云翔我嫁宁城,我就没想过咱们姐儿还能再相见,还是老天开眼,让我啊,在闭上眼睛之前能看看老姐儿,我就知足了。”宁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房中有易感的人早拿起手绢轻拭起泪珠来,慕含烟站在一旁,看云老夫人也是一副将哭未哭地模样,忙劝道:“宁奶奶,瞧您这话说的,您跟奶奶都是有福之人,一定会福寿绵延地。”
宁氏早就瞧出慕含烟一身不凡的气质,但两姐妹一直忙着叙说别后之事,倒未顾上介绍家人,她愣了一下,指着慕含烟问着云老夫人,“老姐儿,您这是打哪里弄来地可人儿,瞧瞧这嘴多甜。”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云老夫人也被宁氏逗乐了,忙为她引荐,“这是我的长孙媳,含烟,快见见奶奶儿时的玩伴,当年在洪城那么多闺秀之中,就数她跟奶奶合得来。”
慕含烟依言向宁氏福了福身,宁氏欢喜的扶起慕含烟,上下打量着,“果真是水灵灵的美人儿,这云翔城里山美水美人也美,我们这些老婆子来了,都是土包子进京,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