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分,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用罢,又坐在花厅里说了,慕家两老一向知情识趣,看两个年轻人都不怎么说话,便找借口离开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慕含烟及云:桀两人,云:桀若有所思的盯着慕含烟的侧脸,想起下午与慕老爷的谈话。
“男人有时候放纵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什么人是你要相持一生的,什么人只是玩玩的。”
云桀知道慕老爷误解他了,可是他却未解释半句,虽然他对柳月泉无情,但他毕竟将她接回府内安置,不管有没有妾的名分,在外人眼中,她的身份都是他的妾。
室内空气渐渐窒闷起来,慕含烟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垂眸瞧着正襟危坐的云:桀,“你今儿不回云府了吗?”
云:桀凝眸看向她,反问道:“你希望我回去?”
慕含烟侧过眼眸,不敢与他对视,“你回不回去关我何事?”说罢又暗恼自己今天说话总是这样言不由衷。
云:桀眼中闪过笑意,他慵懒的直起身子,倾向慕含烟,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去哪里当然关你的事了。”
慕含烟瞧他轻佻的动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道:“别动手动脚的,我又不是楼子里那些姑娘,任你胡来就胡来。”
云:桀眼中笑意俱增,“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吃醋了?”
慕含烟被他逼到角落。甚感狼狈。但又不想看他太过得意。于是怒声道:“我从来不吃醋。”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云:桀瞧她恼羞成怒地俏模样。唇角轻扬。慕含烟。明明心动却要硬撑。我看你要撑到何时才肯面对自己地心。
云:桀边想边走上前去。将她搂入怀中向前走着。见她要挣扎连忙出言转移她地注意力。“你猜下午地棋局谁胜谁负?”
慕含烟抬头睨着云:桀洋洋得意地神情。眼中略感诧异。当真忘了挣扎。“你不要告诉我你赢了。那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桀反问。“人们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岳父大人地棋艺虽精湛。但总不及年轻人地思维活跃。除了第一盘我输之外。剩下地我可是全赢。怎么样。你相公我厉害吧。”
慕含烟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可沾沾自喜地。爹肯定是怕你输得难看。所以让着你。也不知道谦虚。”
云: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你就这么看不起你相公我?看来我得拿点实际行动出来让你刮目相看。”
慕含烟听他那似自言自语的疯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要反应时,只觉得天眩地转,身子一轻就被某人横抱起来,她大吃一惊,“你放我下来,我有脚自己会走。”
云:桀不听她的,大步朝她的闺房走去,“就让为夫的服其劳吧。”突然之间,他想宠她,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想用他的方式宠她一回,这个不停撩动他心地女子,想起来,他们相处时间很少,而且见面时不是吵就是闹,但是她就是能让他的心骤起涟漪。
“云桀,你放我下来。”慕含烟被他强行抱着穿过院子,瞧下人们偷笑的模样,她就窘到极点,不能再任他放肆了,否则自己的形象就全部见鬼去了。
“不放,一辈子不放。”话语中三分戏谑七分真情,入了慕含烟的耳,由不得她不心动,但迷惑只是一刹那,她很快又从迷惑中清醒过来,瞧着云:桀刀削般俊美的侧脸,心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明知他的话不可信、不能信,可这一刻她却想抛弃种种坚持跟着心走、跟着他走,可是然要怎么办?她怎么能放弃他,桃花林中,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道:“七月初七,仓澜山下,不见不散。”
誓约由她提,她怎能背信弃义,不能心动,绝不能负了:然,慕含烟紧闭上眼,细长手指在水袖中紧握成拳,她绝不能让自己走向万劫不复地地步。
闪眼沉思良久,慕含烟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神色已变得疏离而淡漠,云:桀还尤在高兴她总算安静下来,却不知短短时间内,她已做下决定。
此时两人已到厢房外,云:桀踹门而入,行至床榻边,方将慕含烟轻柔的放下,他俯低身子,与慕含烟对视,看她眼中淡漠的神色,心里一惊,“你……”
“云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请早点去休息吧,凝霜已经在隔壁为你准备好了屋子,如果你睡不惯客房,我可以跟你换。”客气而生疏的语气,更是让云:桀地心沉入谷底。
“慕含烟,你在玩什么?”云桀惊声问道,刚才她明明已经软化了,为何短短一段路程,她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慕含烟别开眼不去看他又惊又痛的神色,狠下心肠道:“云大哥,我什么也没玩,我只是坚持回到我应该走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