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莞尔一笑，忽地扶住了那位夫人的椅背，笑得很是热络道：“不愧是礼部尚书程大人的夫人，就是知道心疼人儿。程大人有你这样的夫人，可真是福气啊！”
程夫人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白墨羽，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要说平定侯府的两位嫡小姐，她可能还有点印象，但这三小姐白墨羽，她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白墨羽能认得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白墨羽说完，也不等她回话，鼻子凑到她身边闻了闻，故作惊讶道：“诶，程夫人怎么没有用那款醉红颜的胭脂啊？那日在蔻华巷，我明明给程大人推荐了那一款，莫非他又给夫人买了别的？”
“你说什么？”程夫人闻听，脸色当下就变了。
众所周知，那礼部尚书程大人，最爱美色。但是程夫人管得严，偏不给他纳妾。不仅如此，但凡在府里听说了他跟哪个丫鬟苟且，程夫人一准儿把人打一顿轰出去。
久而久之，程大人还在外边搞上了，好几回，有人看到程夫人带着人去楼子里逮人！
所以听白墨羽这么一说，程夫人反应强烈。
白墨羽也佯装被她吓了一跳，惊愕道：“夫人为何这般恼怒？难道那醉红颜不是给夫人买的？哎呀，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小丫头一副“我错了”的表情，赶紧转口说道：“程夫人别多想，兴许、兴许是我认错人了呢？呵呵……”
她说着，赶紧又回到了白清芸身边。
虽然嘴上说着是认错人了，可在旁人看来，就不这么认为了。
既然认得是程夫人，又怎么可能会把程大人认错？况且，两个人还说过话了，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夫人脸色难看，瞪着她想问什么又不好问出口。
容诗怡神色也不悦，冷着脸说道：“不确定的事，就别急着说出来，免得误会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没有点名，但显然是在说白墨羽。
小丫头转过身看她，一脸谦逊道：“太妃是在说我吗？”
容诗怡眉头紧了紧，不耐烦地看着她，这个还用问吗？难道哀家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她不说话，白墨羽装傻道：“太妃说的是，下次旁人再让我推荐什么胭脂水粉，我肯定不会再乱说了！不过说实话，那个醉红颜确实是不错，殿下前几日又让人去给我买了几瓶，大家也可以去买几瓶试试啊！”
所有人齐刷刷翻了个白眼，心道：那可是醉红颜啊，当然好用了！
蔻华巷红颜驻刚出来的上等胭脂，据说是几十种花汁融在一起做出来的。贵且稀少，三个月才售卖几瓶，她可倒好，一次就买了几瓶。
难怪她们每次去红颜驻问，都说没有，敢情都在她这儿了！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或多或少变了些。除了那些更加嫉妒恨的，还有少数几个羡慕的！
容诗怡心里也觉得憋屈。宫里上好的胭脂水粉并不少，只是去年的时候，容瑾鸢给她带了一瓶醉红颜，说是红颜驻刚做出来的，味道特别好闻，她用了一次就喜欢上。
后来她也托容瑾鸢买了两回，但最近些日子，却每次过去都说没有了，叫人好不恼火，今儿个，总算是找着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