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林彧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林耀倒霉,还是他运气不好了。
“世子,要不然您赶紧躲躲吧!我看那祁王的马车往王府这边来了,八成是冲着您来的呀!”宋命不禁为林彧担忧。
祁王李长续,可以说是名声在外。
众所周知,祁王喜怒无常,非善类也!
林彧对此,却不以为然。
这里是辽东,老子是辽东世子。
管他什么祁王,来了辽东,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再说了,李长续错把林耀当世子,这么好玩的事情,林彧怎么能躲呢!
“住嘴,本世子,不,本少爷现在是林耀,懂么?”林彧脸上浮现出了坏笑。
宋命机灵。
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彧的意思。
“世子英明!”
宋命朝着林彧竖起了大拇指,面露恭维之意,继续说道:“耀少爷李代桃僵,世子您聪明绝顶,还以张冠李戴之计!世子之思,小人敬佩不已,这天下才共一石,世子一个人独得八斗,天子分得一斗,从古至今各方才人共分一斗,妙哉妙哉呀!”
“就你马屁拍得响,走,跟本世子去府前迎一迎我们的祁王!”
林彧听着这宋仁投的彩虹屁,不由乐了。
他笑了一声,便昂首阔步,朝着王府门口走去。
来到王府门前,稍等了片刻。
林彧的视线之中便出现了两辆马车。
定眼看去,毫无疑问,正是祁王的尊驾。
王府门口,随祁王马车而来的人倒也不少,都是来看热闹的。
片刻,祁王马车行至王府门前。
马车一停,祁王李长续和曹莲英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目光扫视,正欲让随从宝川前去王府通报,却见门口的林彧朝着他们迎了上来。
“哎呀呀!祁王和曹掌司亲临辽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
林彧笑脸相迎,故作客气。
李长续和曹莲英见状,目光顿时就在林彧的身上打量起来。
两人对于眼前的林彧并不认识,但心中却已然有了猜测。
“咱家巡监司掌司曹莲英,这位是祁王殿下,不知阁下是?”曹莲英明知故问,他想要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测。
如此年纪,又是王府之人。
那除了辽王之子林耀和世子林彧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世子林彧被祁王杖责,现在还昏在马背上。
这么说来的话,眼前之人就应该是当朝宰辅的外孙,辽王林洪涛的嫡子,林耀了!
“见过祁王,也见过曹掌司,忘记介绍了,我爹是林洪涛!”林彧相视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这自我介绍,完全没有错。
他爹是林洪涛,但他也是辽东世子呀!
曹莲英听了林彧的话,立马就笑了。
“原来是林耀少爷,听闻林耀少爷知书达理,乃是青年才俊,比那世子林彧,不知道要出色多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曹莲英恭维,心中也是不由思索。
林耀乃是宰辅外孙,据说他与世子林彧水火不容。
日后在这辽东办差,也有用得上林耀的时候。
当下应先与之交好,到时方可大用。
正好今日祁王出手教育了世子林彧,如此可借此事,与林耀卖个人情。
曹莲英打的好算盘。
而一旁的李长续,却是淡漠的扫了林彧一眼,缓缓说道:“原来是林耀少爷,哼!你们林家家风败坏,世子林彧放火烧山,无视俞律,被本王抓了现行,让你父亲出来领人!”
祁王来这辽王府,本就是来“送见面礼”,给林洪涛下马威的。
他深知林洪涛溺爱林彧,故此才动了杖责。
目的很简单,他要逼林洪涛一把。
若林洪涛爱子心切,对他这个祁王出手报复。
只要抓住了林洪涛的把柄,那李长续手中的尚方宝剑,便会落在林洪涛的脑袋上。
“什么?林彧那个泼皮居然又去放火烧山了?哪呢?快让本少爷看看!”
李长续话落,林彧立马就摆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甚至是还把自己给骂了一顿。
祁王见林彧反应如此之大,内心不由冷嘲。
传言世子林彧和林耀不和,看来确有此事。
此行辽东,若行大事,可从林耀下手。
若能巧用林耀,林洪涛便是本王囊中之物。
“哼!林彧顽劣,本王已经加以杖责四十,此刻就在马背上,赶紧让你父亲出来领人!”
李长续面色冷漠,他非要将“林彧”这份见面礼,亲手送给林洪涛。
林彧闻言,心中忍俊不禁。
他故作愤慨,冲着李长续双手抱拳:“世子狂悖,是我林家不幸,祁王今日教训的是,但那林彧胆大妄为,无恶不作,实在难以饶恕,依我之见,杖责四十远远不够!”
林彧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
就好像他真的成了林耀,而马背上的人,才是世子林彧。
“哦?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长续对眼前的林彧有些出乎意料了,他没有想到,林耀和林彧是兄弟手足,却如同血海深仇一般。
林洪涛呀林洪涛,当年你夺本王所爱,今日见你两个儿子如此不合,我心甚欢。
特别是林彧这个狂徒,就连他的亲弟弟都要灭了他,那可就别怪本王心狠了。
到时候若是你想问责,也只能问你的儿子去了。
林彧听着李长续的话,心里面快速的盘算起来。
思索了几息之后,林彧便一本正经的说道:“世子林彧顽劣不堪,欺压百姓,败家纨绔,放火烧山,目无王法,曾经还当街殴打钦派使臣,罪大恶极,仅仅四十杖责怎么够?起码要打够四百才行呀!”
林彧内心狂笑不已,这李长续不是善类,今天他来找自己麻烦,那自己就给他制造点麻烦。
现在王妃周芸瑞还没有出来,要是出来了,看到自己儿子被祁王打了个半废。
那才是真的有好戏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