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班牙,只是欧洲诸国全民跳大神的国家中的一个。
西班牙的兄弟,葡萄牙,同样也在不声不响地在跳大神——面对着英德两国搞出来的神圣冲击,对于没有神使降临的基督国家,压力实在太大了。葡萄牙人使用了西班牙人一样的手法。考虑到自己国小力弱身子骨差,葡萄牙官方和西班牙人秘密商量后,决定共用同一个大天使长。
而西班牙领土相连的另一个国家法国,现在也同样进行着全民跳大神的活动。
法国和西班牙一样,都符合“神使”诞生三要素,甚至更何符合。
欧洲战争结束后,法国被一分为二。法国海军残余的舰只主要集中在南法维希法国手上。欧洲战争中,被英国人奇袭北非成功,法国海军遭受空前重创。战后法国更一分为二。
无论是北法还是南法,在心里都非常地想统一法国。
但是北法和南法的阶级阶级对立,以及在边上虎视耽耽的德国人,让这一梦想变为不可能。
欧洲战争结束后,巴黎成为社会主义法国的首都,执政党是法国。而南部的维希,则成为资本主义法国首府。
贝当和达尔朗经过谈判,双方达成妥协,组建了联合政府,瓜分了南法和殖地的权力。但无论是贝当还是达尔朗,两人都十分厌恶议会民主制,认为议会应对这场失败的“大灾难”负责,有的人甚至说,战败比胜利更为有利,因为战败摧毁了一个“不光彩的议会制度”。
1940年8月10日,在赖伐尔的建议下,维希法国举行了参众两院的联席会议,以569票对80票的绝对多数,通过了制宪法令,赋予贝当以全权起草新宪法。从7月11日起,贝当连续颁布三个制宪法令。第一项法令宣布贝当为“法兰西国家”元首。独掌法国大权。贝当拥有立法权,拥有任命一切军政职位的大权和国家元首的全部权力;第三项法令规定,原来的参、众两院一律休会,听候进一步的通知。两天之内。共和国总统、总理被废除,国会的活动被停止,一切行政、立法、司法大权集国家元首贝当身上,甚至连“共和国”一词也被“法兰西国家”所代替。存在70年的第三共和国就此终结。
在这过程中,为了讨好法国国内的另一个实力派人物达尔朗。作为政治交换,达尔被任命为海军部部长兼任北非殖民地总督,给予了其地方诸候的地位。在这过程中,欧洲战争期间跑到英国去的那帮人,包括戴高乐、甘末林在内,全被贝当一脚踢飞,而后不久戴高乐再度流亡英国。
号称“自由”与“民主”的法兰西第三共国就此灭亡,贝当政府开始了其在法国的军政府统治。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南法疯狂地在控制区迫害法共。而出于自己政治利益的需要,近在咫尺的德国对此不闻不问不插手。导致南法与北法之间的矛盾日益增大。
和历史上不同,汉娜对于南法的政治变动并不感兴趣,她也不想过多地干涉法兰西的内政。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天然的死对头,分裂后的两家,都视对方为死敌。帮助法共建立“民主法国”时,德国虽然没收了当地法国资本家,将其交给法共收归国有,而对当地的大地主,则是没收土地后进行土改送给当地农民。而对这些利益严重受损的资本家和地主家庭成员,全部执行一个都不杀。关起来,再在适当的时候流放到南法的政策。
结果失去财富的流亡者们,在南法就成了反对法共,支持贝当军政府的最强力支持者。也加剧了南北法国的对抗,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对抗迟早会变成仇视。
汉娜很清楚,法德是世仇,法国被一分二后,如果德国过多地干涉南法和北法的内政。只会让这两个国家联起手来敌视敌国。所以宣布撤军后,德国方面退得很彻底,仅仅在前马其诺防线地区保持了驻军以作威慑。
“神圣冲击”同样也冲法国人信念动摇的法国人。
无论北法和南法,都想得到属于自己的“法兰西神使”以证明自身的合法性。
北法的作法,是仿照苏联,对国内的基督教进行改革,弄出了“解放神学”。
北法的基督认为徒以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经济分析作为解释圣经的原则,认为政治解放的根基,乃是从罪当中解放出来,强调耶稣是“解放者”,并要求神学不仅要反思世界,而且要改造世界,认为正是通过耶稣,才了解真正的解放是什么,该如何得到真正的解放。
北法方面,宣称圣女贞德,其实从前上帝派到人间的神使,却被法王和勃艮第公爵、天主教联手出卖,亵渎害死。
虽然“法兰西英灵”还未在法国诞生,但北法已经先一步在北法立了属于自己的法国神使像,其人物正是贞德。
在法共搞出来的解放神学思想的指导下,北法政府和天主教中“倾法共”的人士联手,宣称对天主教进行宗教改,除了按需大改圣经教义外,还将法国历史上一大堆臭名远扬宗教人士、以及贞德之死负有责任和罪行的历史名人,包括那个故意见死不救的法王,全部宣布为邪魔异端,魔鬼撒担在人间的代言人。激进的法共,甚至命人掘了这些人的坟墓,将他们的骨头挖出来处以绞刑,最后再放到火刑架上进行烧烤活动。
北法解放神学的宗改人士,称此行为为“净化”,在这过程中,激进北法甚至还绞死了一大堆被暴出各种丑闻的天主教宗教人士,堪称是在神圣冲击,欧洲反应最激烈激进的一个国度。若不是因为火刑架烧活人的作法实在太残酷,当时北法的人甚至还打算这些人活活烧死。
南法维希法国也在打贞德牌,他们在贞德继续增加新的光环,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南法的也玩起了挖死人墓,将死人骨头送上绞刑架和烧烤架的事。
出卖贞德的勃艮第公爵的墓就在南法控制区,随着贝当政府一声令下,愤怒的“南法爱国者”们掘了他的墓。由于年代太久,那里早就被盗墓者光顾,只找到了几根残余的骨头。为了显示自己和这些害死圣女的决裂,“南法爱国者”们就连他的子孙后代的墓也不放过。一连掘数代的坟墓,然后将拼凑出几副完整的白花花的骨头架子送上了绞型台,完事之后,又送上断头台,最后才放到火刑架一烧之了。令其享受了完整的一条龙服务。
在这过程中,“腐朽罪恶”的天主教,同样也是南法的重点打击对象。一堆有劣迹的神甫和修女拉出来游街、剃阴阳头,剥光衣物,身上涂满柏油,享受各种羞辱,其“玩法”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当然,象西班牙发生过的那般,无论是南法还是北法,都要求国民在饭后针对贞德进行祈祷以示虔诚。只是比弗朗哥更激进的是。他们将祈祷的次数变成了早中晚三次,南法方面甚至还专门组建了宗教警察来管理此事。
无论是南法还是北法,在神圣冲击的逼迫下,可谓群魔乱舞,两家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中。以至于旁观的德国人甚至怀疑,再这样玩下去,终有一天,南法和北法很有可能出火刑架大烤活人的场面。
实际上现在整个欧洲已有这个迹像。各国政府出于本国利益的需要,都开始排扩外来宗教的传播,德、法、英都是这样。英、德两国能有“神使”存在的国家。出于避免互相撕逼两败俱伤的原因,还勉强达成了能互相容忍的妥协外,其他的宗教,要么象犹太教一般。乖乖转型变脸甘被吞并,要么就等着被禁止传教,传教人员送进监狱或集中营。
这样的情况,不但在德国上演,在法国、英国、苏联也都在上演。区别仅仅只是德国叫集中营,法国英国叫流放荒岛。而苏联叫送进“劳改营”。
在西欧的另外几个国家,如荷兰、瑞士、比利时,民众的信仰现在也是一片地混乱。神圣冲击下,没有神使出现的国家,其国内宗都变得象“伪神”一般。哪怕是教堂的神甫口生金莲,也难以挽回信徒信念的动摇。
但是造神,本身也是技术活,难度极高,需要有庞大的主体民族人口基数,漫长的民族历史,和厚重的时间沉淀。西欧这一块地,最大的问题是,大家都出自“神罗”体系,谈不上五百年前是一家,但一千年前,两千年前是一家,还是拉扯得上关系的。
过于亲近的血源关系,让这些没有独特民族特性的国家,在神圣冲击下,信仰变得极为虚弱,对于荷兰、比利时、瑞士三国来说,官方就算是象意大利一般无耻地造神,难度也是相当地大。
其结果就是,荷兰人也学西班牙人开始造神,比利时人学北法玩起了“解放神学”,瑞士通过和德国谈判,在得到了其继续保证其国家永久中立的承诺后,干脆默许萨菲罗斯教进入传教,直接傍依了萨菲罗斯教。
一神论虽然在后世被很多无神论者视为邪教,很是反感,但相对于多神教,他更能团结教众,凝聚共同文化,进而产生更大范围的人类交流合作、甚至形成相容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