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要这么说的话,那弟弟我可要恭喜姐姐啦。”
“有什么可恭喜的?我是看上了,可那卧龙老匹夫硬是从中作梗,更不惜得罪青瑶长老,拿着易公子的出生做文章。”说到这里,夏侯慧兰就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
“原来姐姐今日如此气恼是为了这件事。三老太爷和舅舅本就是死对头,要让舅舅和青瑶长老结成儿女亲家,往后这两不相帮的青瑶长老还能保持中立?两害相遇,取其轻。为了不让你们联姻,他做事倒也果断。”
“你竟还向着他说话?忘了当年姑姑的事就是因为这老狐狸从中挑唆,才有了后来的许多事?”夏侯玉蓉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我怎么会忘呢?如果有实力,这笔账自然会连本带利找他算清楚。可现在我能对他怎么样?”
“虽然我恨他,可他的决断和魄力,却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否则,又怎么能和舅舅明里暗里的斗了这么多年?话说回来,他虽在你和夏侯易的婚事上横加阻拦,可这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制造些舆论,拖延些时日罢了。最终结局,只会迫使青瑶长老偏向舅舅。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所以你就放心好了,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没办法左右你和夏侯易的婚事。”
经过一年的磨砺,金越不光在机关术上一日千里,心智上,也逐渐沉稳起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他越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最终只会迫使青瑶长老偏向父亲。到时候青瑶长老和父亲联手,我的婚事还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吗?”夏侯慧兰也非愚笨之人,被金越这么一点,顿时领会各中奥妙。
想通关键问题后,夏侯慧兰的心情好了不少,又和金越闲聊了一会,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
金越送走对方后,满脸疲惫将房门一关,继续睡起回笼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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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西跨院一栋角楼内。
“噼里啪啦.......。”
正宗的琉璃青瓷茶杯摔落在地,杯内的茶水茶叶,溅落满地。
“混账.....我这一年来忙里忙外,给那小丫头安排婚事。本想着借此把她一脚踹出夏侯家,断了他夏侯淳的根底。没想到...没想到她竟跟夏侯青瑶的养子凑一块去了,可恶,实在是可恶。”
一个白发苍苍的枯瘦老头,满脸寒霜。手掌在茶几上一按,桌面上毅然出现一个深陷的巴掌印。这是将武功练到后天极致的表现,强筋健骨,龙虎之力。他就是夏侯家辈分最高的实权人物,夏侯卧龙。
“父亲,咱们不是在夏侯易的出生大做过文章了吗?难不成,父亲担心他们两家还能凑到一块去?”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旭,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他是夏侯卧龙的大儿子,夏侯非,也是夏侯羽的亲生父亲。
瞥了一眼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及他身后微微摇头的夏侯羽,夏侯卧龙嘴角一憋:“我夏侯卧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心思要有你儿子一半的活络,当初也不会让他夏侯淳夺了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