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一梦
“六叔、六婶,钟生,这是我爸爸张国忠,妈妈孙月荷。”
天山宾馆套房内,张青给三位老人介绍着父母。
张国忠、孙月荷连忙鞠躬问好,比较拘谨。
乔北严、钟曲、李芳洁都是笑容满面,仔细打量着二人,可惜观之无奇。
张国忠根本说不上什么话,孙月荷则是一个劲的感激,翻来覆去。
后面还是齐娟,对乔北严笑道:“六叔,叔叔、阿姨都是质朴的好人,也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张青最质朴厚实的性格。这一点,我都羡慕,也是我爸妈最喜欢他的地方。”
三个老人见状,都高兴的点头。
李芳洁更是不避讳的夸道:“好人有好报!儿子养的那么好,媳妇挑的更好!看看,现在都能帮婆婆说话了!阿娟,这个是亲婆婆,我是干婆婆,以后对我也得这么好!”
齐娟只能干呵呵……
张青对乔北严、钟曲道:“时候不早了,六叔、钟生,你们早点安歇。后面说话的时间有的是,您二老要注意保重身体。”
李芳洁吃醋道:“青仔,那我呢?”
张青笑道:“芳姐,你还好年轻的好吧。”
李芳洁夸张的大笑起来,又对着孙月荷把张青好一顿夸。
孙月荷却有些惊诧不定的看了看自家儿子,是不是被狐仙附体了,过去闷头不言语的性子,现在都会这么说话了?
……
宾馆窗户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国忠、孙月荷夫妻俩套房内却依旧热闹非凡。
张蓝叽叽喳喳不停的跟父母炫耀着在港岛见了多少明星,那些人对她多好,送了多少东西,还不忘替周艳艳自夸,见了多少了不起的大人物,听的张国忠两口子一愣一愣的。
孙月荷隐隐都迟疑起来,以后还能不能照着脑袋上敲了……
正犹疑不定时,她忽然看到了身边微笑的齐娟,问道:“娟子,你当时在哪?”
齐娟道:“我在台上坐着。”
孙月荷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窗户附近的张青头也不回的悠悠道:“她和古家老太太还有xxx和xxx等老同志们坐在最前排。”
孙月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之余,精神大震,随手摸到一个衣服架子,往张蓝、周艳艳身上各招呼一下:“别以为你们见了世面我就拾掇不得你们了,敢淘气试试!”
张蓝阴谋破产,生无可恋的倒在地毯上。
周艳艳满脸委屈,道:“姨,你打蓝蓝就打蓝蓝好了,我又没说话。”
孙月荷气笑道:“阴谋诡计肯定是你们两个一起嘀咕出来的,当我猜不到?”
周艳艳又嘿嘿傻乐了起来,哪有一点清冷无双小龙女的神态……
齐娟看着她笑了笑,目光再看向张青,见他站在窗户边眺望,就走了过去,问道:“看什么呢?”
张青回头看她,温声道:“家乡的夜色。你还习惯么?”
齐娟摸了摸脸,道:“有些干。”
张青道:“要注意保湿呢。七月的江京,空气湿度能有百分之九十。平京要干些,空气湿度也有五六十。西疆这边,连十都没有。我让人准备了加湿器,乔老他们的房间都放了,你的房间里也放了一台。”
齐娟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张青笑道:“爸妈这里不用,西疆人已经适应了这种干燥。你会骑马么?”
齐娟摇头道:“跟我妈去过几次马场,不过没让我骑。你会骑?”
张青笑道:“小学时帮哈族同学放牧时学过,我比较有骑马天赋,不用马鞍都能在马背上很平稳。也喜欢吃酸奶疙瘩,就是酸奶酪,喜欢吃马肉,所以小学时同学们都笑我是个假哈萨克。”
齐娟哈哈笑道:“你真这么有骑马天赋?”
不远处的张国忠没忍住,笑道:“他有什么天赋?是他大舅当年在公社里管着放羊这一块,天天带他骑马带的。”
张青狡辩:“那就是天赋!”
齐娟笑着问道:“叔,那大舅家现在还有没有马?”
张国忠很喜欢这个大方得体漂亮的准儿媳妇,笑道:“没了,马可不好养。夏天还行,在草场上跑着,不怎么得病。到了冬天就不行了,容易得病的很。马就算不跑,一天也要喝二三十公斤水。放开跑一跑,那一天得喝五六十公斤水。”
齐娟吃惊道:“这么能喝啊,西疆冬天……外面可没有自来水吧?”
张国忠摆手道:“哪有自来水,现在也没有。就用压井,一下一下的把水压出来,然后再牵马来喝,我们叫饮马。过去没有压井的时候,就用水桶提。”
齐娟道:“大冬天的,很辛苦啊。”
张国忠笑道:“可不是嘛,西疆冬天零下三十多度,压水一定要快,不然把水管子给冻了,那就毁了,还得找喷灯、堆牛粪来烤。现在好一些,但也累人。年轻人吃不了苦,都不愿干了。老一辈老了也干不动了,所以养马的越来越少。现在除了哈族外,基本上没几家再养马了。”
齐娟笑道:“张叔叔,为什么你和阿姨不愿去平京?张青很忙,以后可能越来越多时间不在平京,小蓝一个人在那边读书,我都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