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殷天烨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听他轻声说了一句,“我没事。”而他的话语里竟然透着一抹前所未有的虚弱。见他似是在门口唤了一声。昨夜那副统领立即上前,恭敬的跪倒在地。
“照顾好王妃,准备上朝!”殷天烨冷冷的下令道,
来不及惊讶他那前半句的“王妃”,就被后面那句的“上朝”给震住了。看了看面前一身威严却多了一股虚弱感的男人。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志啊?若是常人,恐怕早就内力耗尽,非死即是重伤,而他……他居然……他这样……真的还能上朝吗?
“爷!你这……”副统领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虚耗过渡似是随时会晕倒的殷天烨。
“嗯?”殷天烨冷哼着,不容有疑。副统领缓缓低下头,闷不作声。殷天烨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然无恙,脸色渐渐好转的女子,苍白的嘴角似是勾起一抹笑意。
她这才清楚看清殷天烨的脸,那面无血色的俊容,那眼睛下面浓浓的黑圈,那眼底深深的血丝……心里猛然一痛,殷天烨的脸色甚至比她这个严重病患还要难看。然而他却依旧执意不肯休息。淡淡的看着一旁忙着梳洗准备上朝的男人,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难道权利对他而言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恍惚间,那抹明紫已然梳洗完毕,殿外射入的金光洒满全身,依旧满身的煞气,依旧目光冷酷而凌厉,举手投足依旧气势不凡的,似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昨夜那场风波。
飞若缓缓的垂下眼帘,挡去那抹刺眼的明紫,心底叹了叹,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呵,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耳边似是隐隐飘来一记冰冷的声响,
“皇宫……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人安稳度日的地方。”
眼眸微微一颤,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皇宫……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安稳的地方……
幽幽的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那雕镂玉器,流苏玉坠,香木琉璃,金碧辉煌,皇宫啊……
三日百花宴,原本她只是好奇的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百花宴,而她一直以为只要安稳本分的度过这几日,便可以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她……错了吗?她处处忍让,处处低调,却仍旧引来杀身之祸。
“……但倘若他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恐怕他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若非他不择手段,绝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你明白吗?”
记忆里,回想起当日在马车内殷逸寒的话,历历在目,她明白吗?看着全身或大或小的伤痕,腿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觉着心口那结巴却疼痛不止的伤口……呵,现世安稳……这是皇宫啊,又岂能让人安稳……
良久之后,眼底一片清明。
“来人!”忍住伤口的疼痛,翻身下床。既然不肯让她安慰,索性她也不要安稳了!
“王妃有何吩咐?”一个太监恭敬着弯腰道。
王妃?微微一愣,虽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感冒,但她明白殷天烨此举的用意。百花宴最后一天本来就似是一场鸿门宴,恐怕就算她愿意坐以待毙,某些人不会愿意轻易放过她。
“替我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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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人说最近咱家飞若憋屈了。
人嘛,总不能一直风光到底,总会有起有落。
落了,然后就起了。今天看到有打赏,兴奋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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