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马车才开出几百米,就被张青枫叫停。
“青丝坊?”
张青枫来到清倌门口,抬头看到上面的招牌,喃喃自语。
他在门口顿了顿,他现在身为贵族,朝廷明令禁止不能触摸这种风月场所。
他寻思了片刻,反正天高皇帝远,上头的也管不着,再说了多少官员出没这种风月场所,朝廷数得过来吗?
没有犹豫,张青枫迈步上了三楼。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张玄清你可真是好雅兴,拿着卖身葬父的钱,来这边听小曲。”
张青枫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直接挨着张玄清坐了下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张玄清神色略显僵硬,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与他保持距离。
“爵爷的才情,即兴创作,就可以谱写千古名句!”
“商女不知亡国恨……”
“妙!”
“这何尝不是武朝当下的情况?”
张玄清被逮了个正着,神色如常,丝毫没有一点慌张,也没有当面回答,反而称赞其张青枫的诗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文人雅士,在此谈论文章。
不过,张青枫可不相信,对方是一位风雅之士,那手上的老茧骗不了人,这绝对不是一只拿笔的手!
“哦,你倒是毫不忌讳!”
张青枫略感诧异,从一开始接触,他就觉得张玄清非常人。
没想到,提及武朝局势,他居然毫不忌讳。
这要是普通百姓,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非议朝政?
虽然,不知道对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有一点张青枫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对他没有危险。
张玄清要么是武化极安排的,要么就是他真心投靠。
至于,是否是仇家安排的,张青枫相信绝对不是!
他压根没有地位极高的仇家,就算有对方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
不过,张玄清无论抱着什么目的,这种送上门的免费劳动力,为何不用?
“武朝局势如此,上头再不愿意撕开这块遮羞布,我们也得懂,我们所要面对的未来。”
“倒是爵爷颇具才华,并不像传言中凭借着运气。我十分好奇,爵爷凭什么被武将军如此看重?”
“凭借着这股才情?才情再高,也无法挽回国运大势!”
张玄清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早上那股落魄悲伤之意,好像他对诗词上也有一定的研究。
“彼此,你卖身葬父,你父亲呢,该不会被你随便挖个坑给埋了吧?”
张青枫再度发问,也避开了张玄清的问题。
他哪知道武化极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他委以重任,他还想苟住造船前往海上,远离这乱世纷争。
不过,张玄清的问话,让他心中有了底,对方十有八九是武化极安插过来。
“英雄不问出处,张爵爷又何必纠结,小人卖身葬父的事情?”
“爵爷只需要明白,小人真心投靠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