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深夜万籁俱寂,邹知意又做了噩梦,这次倒没有梦见淘淘,而是梦见了自己在生产的时候。
她躺在产房里,眼前是刺目的白光,身下好像不停的在流血,她觉得又冷又痛,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掉了。
她是真的很累了,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嗓子都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那一刻是真的绝望而又无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撑得过去,汗如雨下,落在唇边的冷汗,咸涩得很。
她无声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似乎是想要从这里面汲取更多的力量。
那一刻,她是真的绝望,仿佛是溺水的人,慌乱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便不肯放手。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靠着燕洲的一句话才撑过来的。
可谁知道,后来会是那样?
梦境还在继续,不知道痛了多久,好像过了万年那么长的时间之后,她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可是她好像已经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医生抱着一个小婴儿在她耳边说恭喜是个女孩,她强打着最后一丝精神,想要看看她的小公主。
但,离的有些远了,她模糊的只能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手。
动了动唇,想要跟医生说让她离得近一些,她想要看看她的小公主是什么样子,可是还没有张口,笑着对她报喜的医生,忽然就变了模样,便成了燕洲的模样,旁边站着陆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