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产房里呆的那几个小时,真的是噩梦一样。
邹知意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怎么怕疼的人,甚至还挺能忍的,但是在产房里那几个小时,真的已经刷新了她对于疼痛认知的极限,把她疼的死去活来的。
额头上的冷汗干了又湿,简直分不清楚顺着自己的脸滑落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唇角咬破的地方,被牙齿磨得血肉模糊,满口腔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最疼的时候,她恨不得拿把刀直接给自己个了结。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生产的时候遇上了大出血,真的险些就丢了命去。
那个时候邹知意迷迷糊糊的想着的全是燕洲。
一遍遍的念着燕洲名字,唇瓣张张合合,无声的反复念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脑海里其实是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好像这样就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一般。
眼前的灯光已经晃成了一片,看不清楚东西,看到的只是一片晃眼的白光。
邹知意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燕洲。
在山崖上把她从失控的车上拉下来的燕洲;她不想吃饭,好声好气的哄着她的燕洲;之前看到一个视频,觉得后怕不已,认真的向她保证,不会让她有事的燕洲……
才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本来以为这个人不会在自己的心里留下半点痕迹,却没想到他原来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这么多的印象。
很多事情,她以为自己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一幕幕无比清晰的在眼前晃过。
燕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