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终将被黎明所取代,混乱的长安也终于迎来又一个崭新的清晨。
阳光透过纸窗洒了进来,照在唐曜熟睡的脸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可是……
突然之间,阳光带来的暖意,就被一阵透心的冰凉所替换。
如此截然相反的感受,顿时把唐曜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唐曜就看到-----
一把反射着阳光的短剑,正徐徐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很显然,那阵冰凉,就是这把短剑拍到自己所致。
唐曜吓了一跳,立即顺着短剑朝身旁看去-----
沈惜月苍白又冰冷的俏脸,便出现在他眼前。
而她手中的那把短剑……唐曜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短剑不正是昨夜自己在三楼寻到的那把削铁如泥的金色短剑吗?它怎么跑到了沈惜月的手里?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干嘛要拿短剑拍自己啊?
还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呢?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刚刚苏醒的唐曜,完全被眼前这场面弄的呆滞掉了。
他根本不晓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看到了幻觉?
“啪!”
突然,沈惜月又将手中的金色短剑,拍在唐曜脸上。
冰凉入体,将唐曜从迷茫中惊醒过来。
“喂……你干嘛啊?”唐曜一脸迷糊的问道。
可是,沈惜月却根本不回答他,反而还把短剑的位置转移到了他的脖颈上面。
“……”唐曜登时吓得浑身寒毛乍起。
以这把金色短剑的锋利程度,只要唐曜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晃动,他的脖颈,都会立即步上昨夜那个方形铁盒的后尘。
“喂!你干嘛啊?”
唐曜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但语气,却显然比上一句更为大声,也更为吃惊震撼。
“自然是要杀掉你这无耻之徒!”
沈惜月樱唇轻启,可说出来的话,却散发着森森寒意。
“……”
唐曜再次被惊呆了。
无耻之徒?
她居然说自己是无耻之徒?
唐曜很生气,也很激动的反驳道:“谁是无耻之徒?你是不是疯了?我昨晚好不容易把你救到这里,还偷金创药给你治伤……就这么一张床,还是你躺着睡,而我坐着睡,我怎么就成无耻……咦?我怎么躺下了?”
唐曜说着说着,就猛然发现,此时的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并不是像昨晚睡前那样,倚靠着床栏,坐着来睡的。
听到这句话,沈惜月脸上的‘杀气’,就再度浓郁了许多,手中握着的那把金色短剑,也隐隐有割破唐曜脖颈的冲动。
在早些时候,沈惜月是比唐曜先一步醒过来的。
那个时候,她睁开双眼的第一感觉,就是右腿有些发麻,而左腿则有些凉飕飕的。
沈惜月立即起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