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祖父每逢年节,必定抱着你姑奶奶灵位痛哭。我看了九年,感动九年。不就是迁个墓吗?多大的事,我成全他老人一片思女之心。”忍冬的话说的既感性又豪气。
“可姑奶奶夫家宗政后人不同意。”
“你等我一下,我换下这套扎眼衣服,咱们找地方慢慢说。”忍冬嫌恶扯了扯桃红上衣。
“姑奶奶因你曾祖父重病需要钱医治才下嫁宗政宏做妾。又五年突然病故,死时年方二十。你曾祖父,亲去吊唁,无故在墓前睡着。他梦见女儿说是她是被正妻找人施法术咒死。女儿神情哀苦央求他救她。曾祖父问如何相救,她说死时因簪着自家桃木所制的桃木簪,魂魄依归于簪,逃脱魂飞魂散结果。可亡魂却离不开墓园。迁墓回国葬她于儿时玩耍的桃树下方她脱离苦海。”忍冬找翻到曾祖父早年记叙那梦的一页。泛黄纸张,凌乱而苍促的字迹。迁墓是不是真能救姑奶奶不知道,看出曾祖父真当回事了。
“你真信。”陆天寒长在红旗下孩子,不信鬼神。
“你姑奶奶的墓非常奢华,至今附近仍住着数十位巫师看管。她的棺上真的压着千斤巨石,至于原因我不得而知。”忍冬从没思考过陆腾飞话的真实性。她不过想完成一个真心对她好老人的遗愿。
“爷爷在世时曾经派马来西亚商讨迁墓之事。对方态度十分坚决。宗政一族在当地也是望族不好强求。”他们陆家人没办成的事,若是让一个外人办成了,岂不是打他们陆家人的脸。
“你姑奶奶只生一子。她留下那一支四代单传。你姑奶奶的墓在自己后人手里。你们联系的宗政是正妻后人根本做不了主,自然不敢答应迁墓的事。”忍冬几下东南亚,整件事各方面都查清楚了。
“曾祖父诞辰前,我定当协助办妥国内之事。”陆天寒人精,绝不往身上揽事。承诺听着掷地有声,其实承诺含金量半点未增。算了,事平了。忍冬摆摆手告别,两人各回,各家。
“忍冬,你怎么才回来?”林阅然扯下毛毯曾的站了起来。忍冬黑暗中找到桌子放下丰盛早餐,转身按开客厅的大灯。林阅然眼睛带着红血丝,显然未睡好。
“陆天寒没给您打电话告知我陪他在医院住一晚。”
“打了,半夜你们分开,他又给我打了电话。这都过三个小时了你怎么才到家。”林阅然看到忍冬完好无缺语气里焦急明显弱了些。
“下午睡多了。人有些兴奋,我一路慢慢走回来。林叔叔陪我一块吃点再睡。”忍冬将手中馄饨递给林阅然。
“坐过来,让我看看。”林阅然仔细审看忍冬,确认她无恙,放心吃起馄饨。
“你们吃东西怎么不叫我。”一个粉红小猪睡衣女孩颠颠跑来。
“舒窕来见见忍冬姐姐。”
“舒窕妹妹都怎么大了。我上次见她,才那么大点可怜巴巴躺在医院里。”
“说到这事。舒窕谢谢忍冬姐姐。”
“谢谢忍冬姐姐救命之恩。”
“咦,这项链你怎么还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