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满身都是水,里面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严松很快低下了头。
年安惜却一直死盯着她,那双眼睛里沁出来的冷,和严厉寒刚才眼中的热一样骇人。
宋襄记得那几杯果汁,现在对她恶心至极。
她赤着脚走上地毯,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细长的手指。
直到掌心干燥,她才丢掉纸巾,抬头看年安惜。
“年总,你好像来晚了。”
年安惜眼神一晃,随即皱眉,往浴室里看了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厉寒呢?他是又过敏了吗?”
宋襄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嘲讽。
年安惜脸上毫无破绽,甚至往外叫了一声,让医生进来。
宋襄看着她演戏,一言不发。
医生没进来,让严松带的人拦住了。
宋襄舒了口气,说:“他没事,只不过什么时候能出来,年总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医生进来。”年安惜顾左右而言他。
宋襄看到她这张脸,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被恶心出来了。
那杯果汁,如果不是严厉寒抢着喝了,那就是她喝的。
再联想中途跟上来的林聪,她不用脑子都能知道什么意思。
浴室里传来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了。
“厉寒。”年安惜担心地上前一步。
她还没靠近浴室,严松就先拦住了她的脚步。
“年小姐,先请出去吧。”
年安惜震惊。
严松:“少爷有人照顾,您不用担心,您留的时间越长,才是折磨少爷。”
宋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