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抹布，将驽马身上的水迹全部擦干净，并且将刷子抹布清洗了一遍后，他一手拿着工具，一手牵着驽马走回马厩。
老山姆把清洗工具放到一边，在食槽里放入了干草，然后坐到一边，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容，开心地看着驽马进食。
这匹马是他家四口人的生计所在，吃得越多，长得越好，他越高兴。
在这心情愉快的时候，老山姆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月前做的一个梦。那个梦记忆清晰无比，到现在他都没能忘记。
梦中出现的各种新奇的事物，则是让他按捺不住倾述的欲望，总想着跟别人说上一通。
而在老山姆跟别人说起梦里内容的时候，他发现镇里不止他一个人做了这个梦，科恩、查理、约翰等等还有十多个人跟他做了这个同样的梦。
于是他认为这是神明对他的启示。
想到这里，老山姆不由得有些不开心：“汉斯老爷也真是的，我怎么敢骗他呢！居然还把我抽了一顿，神明会惩罚他的！”
正巧这时一阵凉风吹过，让正诅咒汉斯的老山姆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左右看了看，生怕小镇的领主汉斯突然冒出来，又抽他一顿鞭子。
好半响，周围没有其他异常，老山姆看着嚼着甘草的驽马，心中才重新安定，坐了下来。
“梦里连神明都可以杀死的大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要是我也能做到就好了。到时候我让汉斯老爷躺着，他就不敢跪着，我让他趴着，他就不敢站着。”
老山姆遐想了好片刻，在心里狠狠教训了一顿汉斯，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浑身冷汗直流，连忙跪在了地上，五体投地，向心中的神明祈求原谅。
……
柳青的意念降临在老山姆的身上，将他脑子里的记忆通通翻了一遍，将整个梦境的内容观看了一遍。
“弑神者……不从之神……嗯，还有他没注意到的最后之王。”
而除了关于梦境的记忆，柳青还从老山姆身上发现了外来力量干涉的痕迹，他沿着痕迹追寻，找到了弥漫整个地球的咒术意志上。
柳青依靠锁定目标，读取记忆的手段，很快就找到了七万多个信息起源点，并且在这些最初传出弑神者信息的人类身上都找到了咒术意志干涉的痕迹。
“果然，这一切都是咒术意志搞的鬼。”
柳青收回了意念，然后锁定了咒术意志，仔细观察起来。
“咒术意志的形态有了些变化，以前只是一股来源未知的力量，随意地散乱在整个地球，并不断攻击地球意志。但现在却凝聚到一起，像是要孕育什么的样子。”
不比卡尔局限于一角与咒术意志争斗，柳青的视角更为宏大，却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咒术意志的整体形态。
“按梦境记忆，还有前世轻小说的说法，要演化出完整的故事，还缺少一个核心——地球的阴面，幽界。”
柳青看了几眼咒术意志演化的趋势，也就不太在意了——就算开天辟地，诞生幽界，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几巴掌就能拍碎的玩具。
他收回了意念，继续将思维沉入到苍离境中，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大道，各种知识。
卡尔身后山河图卷起，消失不见。
布拉德感觉浩瀚的威势消失，抬起头来，看向了卡尔，欲言又止。
卡尔合上了眼睛，说道：“你继续关注这弑神者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变化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布拉德见卡尔不想多说的样子，也不敢多问，站起身来，应了一声，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