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朝杜双使了个眼色,杜双会意。
“官爷,我等闻真人正在招收人马,特来投军。”杜双答道。
若是在此说是来求援的,岂不是要被抓起来做成奸细,故几人改口,说是来投军,待先到了太守府再行通报不迟。
那小卒仔细端详了几人一下,然后放行道:“若来投军,进城后向北直走,便会见到校场了,到时你们只要登记造册,便算成了。”那小卒倒是没有为难几人,约莫最近有很多人马独来投靠余泰,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几人应过,牵马进了城。
来到太守府,府前却是经过些扩张和修缮,变得十分大气雄伟,如同一座小宫殿般。这个余泰倒是蛮会享受嘛,丹阳不过一个中小城池,远没有三原那么雄伟,但这太守府倒是高出了三原的一大截,刘志看后心想。
府门前有四个士兵在值守,刚才一路上还有几队人马在来回巡逻,可见余泰高压式般管理着丹阳。几人将马拴在马桩之上,朝府门走来。
“我等从北边三原而来,劳烦兄弟通报一声!”杜双客气地对那值守士兵道。
那士兵打量了刘志几人,打了个哼哼:“此刻大人正在会客,没有时间见你们!”
刘志见那士兵并不为所动,添加了一句:“我们受霍青霍大头领之托前来与你家大人有要事相商!”还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朝那人暗中推送去。
那士兵私下得到贿赂,手中掂量一二,发现分量不轻,眼咕噜一转,口气立马改了下来:“既然是霍大头领派来的人,又有要事相商,那我便进去通报一声,要是大人不愿见你们可休要怪我!”
几人连连赔笑:“我等怎会如此!”
“大人,府门外有几人求见您。”
府中有二人正相对而坐饮茶,席间还在商讨事宜。其中一人语气有所不善,脸色也是极其不好。
另外一人头裹芝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光溜溜的脑袋,打扮得像个和尚,又不怎么像一个正经和尚。这人正是余泰,以佛起家的他早已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听着另一人便说话,他时常微微眯眼,又有点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两人正是商谈到紧要十分,被这小兵打扰了,余泰顿时不悦:“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今日有客人吗,不再见其他人了!”
那士兵心下已经把刘志几人暗骂了千万遍,但面上仍不改色,显然这种场合也已是轻车熟路。轻口解释道:“大人,是,是霍大头领派来的人,说有要事相商!”
“什么!”席间二人都是吃了一惊。
那脸色极差的另一人对余泰说:“霍青的人这么快便来了,定是朝我们来求援的。”
和尚余泰哼笑一声:“如今十余万大军云集三原,霍青那厮怎会坐得住!定是让我们出兵牵制官军兵力。”
那人也是暗笑一声,发问道:“若如此,那我们助他们还是不助!”
“助,怎么不助。他霍青使天下义军的模范和领袖,若我等无动于衷,岂不是拉下自己的威名。况且正是他霍青一直活跃在定州境内,才让朝廷分身乏力,抽不出身光临我这儿,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他帮我抵住压力呢。而且我们不是恰好在商议此事吗!”余泰一脸意气风发,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