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燕云战事传来之后,赵福金喜极而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虽说已经为人妇,但正怀孕时身边却没有丈夫陪伴,还要时刻担心正在战场上的丈夫安危,若不是有着杨紫薇的悉心陪伴和宫中太医调配药房滋补,她恐怕要犯了心病。
现在好了,一切尘埃落定,燕云十六州尽数回归大宋,而她的夫君种彦谋也获得了无上的荣誉,想必很快就能回来了。
“姐姐,你就别在那碎碎念了,这是爹爹的圣旨,忤逆不得,再者说了,当王爷就是那么好的吗?你不知道我可知道,我那些个叔父们,堂叔们若是文采好的还好些,若是文采不好的,连去青楼和文人墨客谈笑都要被嫌弃,从政从军又不行,只能这么过一生。”
赵福金坐在摇椅上,面露憨态可掬笑容看向一旁好似在生闷气的杨紫薇,细细说起了她的往事,而杨紫薇则是幽怨的瞥了她一眼,嗔怒道:“哪里是你想的那般啊!明明头功是夫君的,现在却被童贯那阉人给抢了去,你没听见东京城内外百姓如何说的吗?他们也在为夫君鸣不平呢!”
杨紫薇四肢发达,头脑却不是那么聪明,并没有看出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但赵福金生在皇家长在皇家,就算从小对这些政治手段不喜,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再想着自家夫君种彦谋的那个性子,就能大致猜出这是什么情况了。
她捂着嘴偷笑起来,这一笑顿时惹得杨紫薇狐疑,杨紫薇探过手,抚摸在了赵福金的额头上,片刻后疑惑道:“也没烧坏脑袋啊?我这妹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赵福金一脸怒嗔,拍下了杨紫薇的手,继而解释起来。
“如此,便能让那童贯气焰嚣张,所谓骄兵必败,他得了王位,必定觉得夫君不是他的对手,小瞧了夫君可是要吃大亏的,嘻嘻!”
一番解释之下,杨紫薇恍然大悟,她瞥了一眼赵福金,摇摇头悚然道:“没想到你这丫头竟然眼光这么毒辣,你和夫君都好,好...”
“好什么?”赵福金扭头问起,俏皮的脸蛋此时变得圆润许多,倒比之前要更加健康好看了。
杨紫薇瘪着嘴说:“好阴险!”
“咯咯!姐姐说甚么,这怎能叫阴险,童贯此獠目中无人还欺压百姓,夫君忍让至今已经是很宽容了,让给他王位算是让他过最后一把瘾,这算阴险吗?”
“...”
眼见杨紫薇哑口无言,赵福金轻笑着安抚道:“我信得过夫君,他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对吧?”
杨紫薇被拍了一下,瞅着赵福金那略带些许调笑的话语和红彤彤的脸蛋,不禁想到了某些闺中密事,脸颊顿时绯红起来,眼中带着一丝恼怒,一把刮了赵福金鼻子才算罢休。
“呀!姐姐你又捉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