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脸色都能结冰了,他挪了一步,再次挡住风声的视线,一言不发。
风声眯了眯眼,杀气一闪而过,终于定睛看向了青山,上下端详他:“你是谁?”
青山不答,反而问叶斯:“我是谁?”
叶斯非常机灵:“鹤唳的相公!”
于是青山满意的点了点头,与风声对视。
“……呵!”风声轻笑了一下,他没有纠结真假,只是绕过青山,朝鹤唳伸出了手,柔声道,“过来,我的小鸟儿。”
鹤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嚣张的嗤之以鼻时,她竟然乖乖的伸出了手,被风声紧紧握住!
风声一用力,鹤唳从青山身后被拉出来紧紧抱住,他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用尽了全力似的收紧手臂,宽袍下几乎看不到鹤唳娇小的身影,他下巴顶着鹤唳的头顶,间或还蜻蜓点水般珍惜的亲吻两下,表情满是迷醉和欣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停的轻喃,“你怎么可能不要我呢,你怎么可能真的不理我呢,对吧,小鸟,我们真的不能分开,真的,一会儿都不行,我快不是我自己了。”他压低声音,几乎有点哽咽:“我都快疯了……你也是吧,是吗?”
这只是一个破屋的前院,在场的人五个指头数的过来,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截然不同。
还站在院门里的左颜和叶斯可能是心情最相似的,他们直接傻掉了,看着眼前的情景言语不能。
风声身后跟着的雨歇表情已经扭曲到狰狞,她嘴唇剧烈颤抖着,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直到后面风声激动的表白传来,她竟然平静了下来,扯出一个扭曲的冷笑。
而青山,头顶油绿的青山,却是旁观者中最平静的。
他看也没看风声一眼,方才也没有阻止风声的动作,只是直直的站着,双眼搜寻着风声怀中鹤唳的脸,待看到了,便一眼不放,紧盯着她的双眼。
鹤唳在风声怀中,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她像是被控制的傀儡,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面容与眼神一样空白,僵硬的直立在风声怀中,无论他亲吻还是说话,都没有丝毫反应。
“你怎么穿这么少?”风声忽然心疼道,他脱下外袍裹住鹤唳,还是紧紧搂着往回带,“来,跟我回家。”
“家……”鹤唳喃喃,她眼神终于变了变,可这一瞬间仅够她瑟缩一下,就被风声半拖半抱的往回走去,她下意识的想停住脚步,甚至往回缩了缩,声音迟疑,“不是,我……”
“不是什么?”风声轻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不是吗?”
“但是……”鹤唳同手同脚的后退了一步,“我……”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风声忽然捧住她的脸,表情阴沉,“这就是你要的自由?满身是伤?”
“风声!你够了!”最先受不了的竟然是雨歇,“你适可而止!”
风声看都不看她一眼,专心帮鹤呖撩开鬓边的乱发,回道:“适可而止什么呢?你看,我都在这了,她都能找过来,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连时间都不能了。”
他看着鹤呖的表情愈发温柔:“隔了九年零二十四天了,整整三千三百一十四天,小鸟,你看,我们注注定要在一起的,是吧?”
“哼!”闻言,雨歇没有歇斯底里,反而冷哼了一声,她抱胸站到一旁,任凭风声带着鹤唳从她面前路过,他搂着她,仿佛是一个救生员把刚刚溺水的小姑娘救上来,自己就是那溺水者的支柱,满是关切和温柔。
“喂,喂你!你谁啊!”左颜忍不住了,叫着跑上来,却被青山一把拉住。
“青山……你就这么看着?”看鹤唳跌跌撞撞的走远,拐个弯就消失不见,左颜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这么看着?!”
“无妨。”青山紧紧盯着鹤呖离开的方向,神情冷硬如铁,“无妨。”
“无妨个鬼啊!人都被带走了!”
青山忽然加大力道,转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再多说点。”
“什么?”
“细想一下,资料,老门主所言,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他的声音低沉压抑,“鹤呖与他,绝没这么简单!”
“这怎么会知道啊!”左颜抱头狂叫,“哪个班主任会知道班里每个同学私下怎么相处啊?!”
“鹤呖畏他如虎,绝不可能毫无痕迹。”
左颜表情放空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想不起,她抱着头喃喃自语,忽然灵光一现:“雁鸣!雁鸣肯定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不是有转折的吗?!”她压低声音:“你行不行,先把雁鸣救出来?”
青山沉思着,松开了手,抬头望向远处。
那儿,就是开封。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伙伴提到说去杀墨子
对!这就是我本来的想法
但是墨子生卒年不详,很难写啊!就算了
然后,反正不管到哪,最大的痴汉就是风声啦嘎嘎嘎嘎
我可能还要拖延几天,因为要下周一才回国
明天跳伞--跳完大概也嘿嘿嘿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