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非常自然地点点头,“是啊,这是我的戒指,是我去年到F国旅行时在一个农场主那里买到的!我一直放在首饰盒里,前阵子想带突然发现找不到了,怎么居然会在厉少这里?厉少,请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枚戒指啊?”
听了白晴的话,厉赫鸣眉心轻绞,似噙着某种疑虑,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暗光流传,默了默,开口道:“捡到的。”
白晴脸上的笑意僵了。
她原本都想好了,如果厉少说出戒指是从小哑巴那里买来的,那么,她就会把问题引到那小哑巴女佣偷盗了她的手饰的可能性上去,让厉少误认为那小哑巴是拿偷来的戒指卖给他,骗了他五千万……
然而,厉少竟然没有说实话?还替那个小哑巴隐瞒、撒谎,说戒指是他捡的?
为什么?
难道厉少一点都不生气那小哑巴拿别人的戒指诈骗了他五千万巨款的行为吗?
白晴心中起了疑,越发觉得厉少对小哑巴的态度不正常了……
很快,她的神情便恢复如常,微笑道:“那,厉少可以把戒指还给我吗?”
“不可以。”
男人几乎没有一丝考虑便冷冷说出了三个字。
白晴一愣,佯装不理解地蹙了蹙眉,“可……那是我的戒指啊?”
男人眯眸,志在必得,“你是多少钱买的,我给你十倍的价格。”
十倍的价格?那她岂不是可以随便开价了?白晴的眼睛都亮了!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问厉少要一次钱,和成功拿下厉少然后一直都可以问厉少要钱的差距,她还是分的清的!
于是,白晴摇了摇头,“抱歉,厉少。这枚戒指我很喜欢,我并不想卖掉,请你把它还给我可以吗?”
男人沉眉,攥紧了带着戒指的那只手,面色冷峻。
白晴看向男人的攥起的拳头,又作惊讶的样子道:“哎呀!原来一对的男士戒指在厉少这里啊?怪不得厉少这么想要我的女士这款,情侣对戒,是要凑作一对才好呢!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成人之美,将这枚戒指送给厉少好了。”
她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她会让厉少亲手把这枚女士戒指带到她的无名指上,向她求婚!
厉赫鸣这个又英俊、又有至高无上的金钱地位、又深情专一的男人,她看上了。
可惜,男人却并不吃她这一套,沉冷的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无功不受禄,白小姐不必客气,戒指卖给我,开个价,多少钱?”
这种能让厉少欠她一个人情的机会,白晴怎么会放过呢!
她温柔大方地微笑,又摇了摇头,“厉少,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这枚戒指,它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给它定价的话我觉得就亵渎了这枚戒指的价值了!看厉少这么想要它,我倒是很愿意把它送给厉少!厉少你就收下吧,谈钱多伤感情,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困难需要厉少帮忙的,还希望厉少能不嫌麻烦呢!”
女人坚持不开价,男人也并不打算把戒指归还,只得点头,“白小姐随时可以再开价,或提出其他等价要求,只要是不违背伦理原则的事,我会义不容辞。”
白晴目的达到,莞尔一笑,“好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跟厉少客气的!那厉少先好好休息吧,我们晚餐时间再见。”
说完,白晴便曼妙地转身离开……
“等等。”
男人低沉的嗓音又叫住了她。
白晴驻足,回眸一笑,“厉少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她,“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你在F国哪家农场买的?”
这个问题把白晴给问住了,呃……
厉少这么问,应该是想派人去调查那个‘农场主’知不知道他未婚妻的下落……
根本没有那个农场和农场主,她是编的,还没想好要怎么圆呢!
白晴道:“啊!这个啊,已经过去两年了,我都不太记得了……不然厉少等我回去查一下我两年前的消费记录,再把是哪一家农场告诉你?”
厉赫鸣点头,“有劳白小姐。”
白晴松了口气,很大方地笑了笑,“厉少不用这样客气,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对了,过几天我们白家会举办一场最新医疗器械的国际展会,到时候希望厉少能和沈公子一起出席,给我们白家的新产品撑撑场面呢!”
厉赫鸣:“嗯,一定。”
……
三天后。
白家举办的医疗器械展会位置选在一家专门举办大型展会的高级名仕馆,外面是产品展示大厅,里面则是自助式的宴会场。
国内外与医疗医药行业相关的著名企业高管都到场参观,还有许多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也被邀请来参加这场展会,考量有没有投资前景……
来宾们先由专业的礼仪小姐带领着参观完最尖端的产品,就会被请到宴会场内休息,品尝美酒与美食。
宴会场内。
江星涵正被两位年长一些的先生热情拦下寒暄、攀谈。
而不远处的沙发上,慕千颜一个人坐在那里。
她的头发留长了一些,又黑又直的头发齐刷刷的,刚好到锁骨的位置,一边别在耳后,一边从流畅顺着侧脸散下来,她的脸上有既妩媚又清冷的冲突感,那是一种很难让人敢接近的美。
她一如既往对这种场合兴致缺缺,是跟着星涵一起来的。
和从前一样,星涵作为集团总裁负责一切社交,她就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着游戏等他结束,一起回去。
老大失踪后,就剩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江星涵和旁人说了句失陪,便脱身走过来,坐在了慕千颜身边,端起茶几上的香槟淡淡抿了一口,调侃道:“老慕,怎么,沈公子最近怎么没有找你,你倒有空跟着我来应酬了?”
“求之不得。”慕千颜专注地打着游戏,毫无波澜地应了一句。
她是求之不得,沈狗没有出现的这一个多星期,没人来烦她,世界都清净了。
赵银罗在宴会场溜达了一圈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大老爷们似的叉着两条大长腿,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