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部破了皮,甚至还嵌进了几粒细小的沙子,还有膝盖隐隐作痛。碍于这是公共场所,她打算回家慢慢处理,再次将刚才那个飙车的人骂了十万八千遍。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路过北城市南边儿的郊区,这里是别墅区,有前后两个入口,保安都是特种兵退役的,治安就更不用说了,从外面看去,里面一座假山屹立在人工湖湖面上,这里住着的人,更是不用说了,洪颜看着这些贴着亚麻色瓷砖、盖着琉璃瓦的高大别墅,一股复古式建筑高贵的风格,特别的刺眼——只因她的家并不住在这样的地方,而是住在离这些郊区还有一段路程的居民楼的地下室,连这些别墅的厕所都比她家干净。
身后一身汽车刹车的闷响声,貌似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她好奇的回头看去,黑色的跑车车,从容不迫的向他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剪裁得体的西装紧贴着他修长的身形,五官精致养眼,他在她面前停下。
男人明明一身戾气,但是他此刻,却双手抱胸,带着些痞气。他就站在那儿,笑容里有些玩味的味道,问道:“喂,你受伤了,怎么不哭?”
他是有些奇怪的,一个分明瘦小的身板儿,是怎么经得起那样的痛楚而不掉一滴眼泪,一双只有他手臂的粗的大腿,每日是凭着怎样的毅力,去走那么远的路,连公车都不坐。
他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在这一片别墅中的一幢小楼里,观察着这个女孩。
她的青春,她的朝气,她的明媚,不经意间,他这个阅女人无数的情场老手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所吸引了。
她,就是面前这个女孩儿了。
一段情缘,便从“怜”这一字开始。
洪颜并没有在男人的身上多作停留,然后狐疑地绕过男人走到车后面,看车牌号码,然后看着男人的那一副怎么看怎么欠扁的样子,反唇相讥:“你飙车又没彪死,我哭个啥?”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被一辆车弄的满身是上,还弄坏了她的工作服,虽然人没看到,但是她可把车牌号儿给牢牢地记住了。
因为她说过的,要是在遇到那个人,一定要把他坑的倾家荡产。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个想法无法实现。但是,有另一种更加长久的方法……与其永远金钱,不如拥有一个金钱的方法。
她看到了他眼里一丝若隐若现的兴趣,意外的发现,让她能够朝着自己的想法发展。
“嚯!小妹妹,看不出来,你这么毒舌?”纪诚霄仍然痞气的笑着,薄薄的嘴巴勾起好看的弧度,破天荒的用上了流里流气的态度,“要不要哥哥帮你把小嘴儿把毒给吸出来,到时候这张嘴就不要那么毒了吧?”
目光落在洪颜的手臂处,以及印出了血印的膝盖处,看着瘦的惹人疼的身子,难道她就不疼吗?
这个小丫头,挺有意思的。那些个温顺知礼、高贵优雅的公主、风骚万千,性感尤物,倨傲尊贵的女王什么的,他都司空见惯了。
他可是身经百战的。
古词有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堪折枝。对于能够吸引住他的女人,他一定会得到手,不然,一直念念不忘,反倒会受其乱。
现在家族逼婚逼得紧,与其不情不愿的接受带着目的性的家族联姻,还不如自己去找一断自己喜欢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