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外一个古稀老人小心翼翼的捧来了一碗汤药,嘴里喊着。
"药熬好了,思远,快给这位姑娘服上。"
老人脸上满是皱纹,一双手粗糙不堪,长满老茧,一看就是长年劳作的本份农村人。
"爷爷,你看,她都醒了。"
老人抬头,苍老的脸上绽放一抹和悦的笑容。
"呀,姑娘终于醒了,我就知道,只要有请大夫看病,总能治好你的,来,趁热赶紧把这碗药喝了,大夫说喝了后就能好起来了。"
这祖孙两人眼神清澈慈祥,顾初暖感觉不到一丝恶意,唯有满满的关心,紧绷的心不由卸下许多。
端过药,她只是轻轻一闻便知道这碗药对于她的伤势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可这祖孙两人似乎把药当成宝贝一般,满眼热切,顾初暖不想寒了他们的好意,仰脖将药喝了下去。
"药还有一贴,今天晚上我再熬给你,若是身子还有哪儿不适,我们想办法再去镇上开几贴药。"
"不用了,我自己会医治的。"
顾初暖扯下自己的袖子,她的伤口被破布一层层的包扎着,顾初暖逐一打开,嘴里说道。
"现在是酷暑天气,包扎这么严实不仅不能让伤口愈合,还会让伤口溃烂的。"
果然,随着她的掀开,那些鞭伤与烫伤不少地方都溃烂发臭了。
祖孙两人惊得瞪大眼睛,心里既是愧疚又是心疼。
他们不懂医术,是大夫说伤口要包扎起来,以免感染,这才给她包扎起来的,谁知道竟然会溃烂。
"有清水吗?麻烦打一桶给我,我需要把溃烂的地方清洗干净。"
"有有有,我这就去打水。"林思远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打了一桶水过来。
看着顾初暖动作熟练的给自己处理伤口,伤口明明溃烂,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不知道她以前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如此……如此坚强。
"姑娘,你是大夫吗?"林爷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年头懂医的人可不多呢。
顾初暖动作一顿,微微敛了敛眉,"我也不知道,或许是。"
"我们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有贯众草吗?"
祖孙两人摇摇头。
贯众草很贵,为了给她治病,他们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还跟村民们借了很多银两,如今是一文都拿不出来了。
更别提这么珍贵的草药。
顾初暖看他们穿着,大概也知道他们的窘境,她一笑,端的是风华绝代,让人惊艳。
"没有就算了,一会我自己去山上采一些药敷一下就好了,这些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至于胸口的伤,也要不了我的命。"
她说着,伸手解开身上的衣服,林思远脸上一红,赶紧退了出去。
林爷爷也有些尴尬,退了出去。
"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让隔壁的小翠姑娘来帮你。"
"哦……好……"
她只是解开外衣,又不是将衣服脱光,有什么可害羞的?
是她骨子里的文化跟他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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