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看守大牢的衙役提着木桶过来,给大牢里的犯人送饭。
魏王氏望着自己碗里两个芋头和一个咸菜疙瘩,气得对着衙役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老娘是谁吗?你就给我送这个?叫魏子宏来,听到没有,我是他娘,杀千刀的,就给他娘吃这个啊?这是人吃的吗?”
王珊珊在边上小声说道:“姑母,你别说了……”
魏王氏狠狠瞪了她一眼,继续对着衙役大骂。
王珊珊捂着脸,她听她姑母魏王氏说过,她这个表哥从来不打女人,可是,就在昨天夜里,她被魏子宏亲手扇了十几个巴掌,她脸颊红肿,张不开嘴来,血凝固了,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她抬手擦了擦。
昨天的事,她是迁怒耿耿了,谁让那个小贱种趾高气扬叫她洗尿裤子的?
自从上次被教育了一番过后,王珊珊一边小心讨好魏王氏和温玉媚夫妻俩,可是,一个奶娃娃,也把她当成是下人,她一时气不过,可还是耐着脾气跟耿耿说,自己不是下人,谁知道那个小贱种嘴巴贱,说她长得那么丑,不是下人是什么?
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王珊珊脆弱、自卑的心,气急败坏的她甩手就打了耿耿一巴掌,同时,她还叫来了自己的姑母,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
谁也没想到,就那么一巴掌,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祸事!
等魏王氏骂够了,体力不支坐下来,王珊珊才问道:“姑母,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魏王氏冷笑一声:“你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我和你不一样,魏子宏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难道还敢弑母不成?何况,他还是要顾着自己的官帽子!”
王珊珊一惊,这是,打算放弃她了?
“姑母,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珊珊转身紧紧抓着魏王氏的衣裳,魏王氏一把扯开她的衣袖,嫌弃扫了一眼碗里的两个芋头,走到外面,紧盯着大牢的入口。
清河县大牢里,根本没关几个人,魏子宏来到清河县后,短短一个月,就把积攒了数年的案子全部处理了,也正是因为这一手,成功收服了县尉、典史等人。
所以,魏王氏在木栅栏里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衙役再进来,而再看另外几个犯人,他们吃完后,都眼冒绿光盯着王珊珊和魏王氏这边。
王珊珊望着魏王氏的背影,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
她站起身,歪歪扭扭走到魏王氏身后,猛地出手一把抓住魏王氏:“姑母,你叫我来清河县,本身目的不纯,对吧?你哄骗我,说是温玉媚生了个女儿,只要我给表哥生下儿子,你就做主把我扶正,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魏王氏扫了王珊珊一眼:“昨天要不是你……我们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真是个蠢货,早知道,你老老实实呆在定云镇多好?”
王珊珊:“姑母,你知道温玉媚和那个贱种都是妖怪对不对?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还有那个店,你让我去那里,每次去买东西,你,你……”
就在刚刚短短的几个呼吸,王珊珊联想到之前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清楚了。
魏王氏睨了王珊珊一眼:“现在说那些做什么?你说你,你没事刺激那个小贱种做什么?那是温玉媚养大的赔钱货,你说她娘不好,她没直接烧死你,已经不错了!还说人家长得丑,就温玉媚和她生的小贱种那副长相,那如果都算丑的话,你这模样……怕是给人洗恭桶别人都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