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魏子宏怔住了,魏王氏又羞又恼,她指着温玉媚的鼻子:“你刚刚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温玉媚满眼奇怪盯着魏王氏:“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吗?你看啊,魏子宏现在还不是鳏夫,你就忙着给我送姐妹,你都当寡妇这么多年了,给你找个老伴怎么不行了呢?”
说到这里,温玉媚上上下下打量魏王氏:“我才说一句,你生什么气啊,真是的,我还没把人给你领到你面前呢,婆婆,做人呢,不能双标。子宏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你就往他屋里领人,将来要是他成了举人,甚至是进士,你还不得把全南荣府未出嫁的姑娘全部领到我们家来啊?”
温玉媚轻笑一声,睨了葛二丫一眼:“其实吧,你要是找一个比我好的,我也就认了!可你看看,这位妹妹看上去秀秀气气的,论干活,论挣钱,论养家……我看妹妹怕是都不行!”
葛二丫的脸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她盯着温玉媚,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看你也没有比我好看到哪里去,得意什么劲儿?”
温玉媚没说话,她甚至都懒得搭理葛二丫一眼,她只要魏子宏和魏王氏知道就行了,至于别人,她还真就不在乎。
“倒是婆婆你,我公公过世都多少年了,十五年还是二十年,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孤单寂寞,这才没事找事,我觉得你才应该找个伴。这样,等正月初一后,我去找找,把附近出名的媒婆都找来,保证给您找一个你满意的,你看行么?”
魏王氏一把岁数了,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眼眶一红,抓着魏子宏的手:“魏子宏,你到底管是不管,你就看着你媳妇儿她,她就这么埋汰我啊!当初,当初你爹没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你们兄弟俩,我吃了多少苦,现在她就是这么挖苦我的……”
魏子宏一副典型的气管炎,他一言不发,只盯着自己眼前那尺寸之地。
温玉媚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是埋汰、挖苦你啊!我以为这是好事呢,你不是闲得无聊吗?魏子彦也快十八了吧,你不操心他的婚事,实在是闲得慌,你也可以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啊,管天管地,你还管到我们两口子房里的事情来了,要脸不要?”
“我来南荣府也快一年,还真没见过哪家婆婆这么不要脸的,把手都伸到儿子房子里了。”
魏王氏差点被温玉媚气得倒下,她脸色铁青,身子摇摇欲坠。
这是温玉媚第一次嘲讽魏王氏。
魏王氏哪里受得了,她呼吸急促,眼看一个呼吸不上来,人就要倒下去。
温玉媚指着她的鼻子:“你要是敢倒下,我告诉你,明年你和魏子彦的房子和魏子彦明年的束脩,魏子宏敢给你们一个子儿,我就把他扫地出门!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你看我敢不敢!没了他,我立马就能找一个比他好千倍百倍的人!”
“什么人,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来膈应我!你是觉得我日子过得太舒畅了是吧?真要把我惹急了,我要你们都不好过,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