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和廖静柔刚回到院子,下人就送来了盖着顾东书私章的书信,温玉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对着廖静柔,深深地鞠了一躬:“柔姐姐,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请受我一拜!”
廖静柔急忙将温玉媚扶起来:“哎呀,不用啊,当初我的命都是你给救回来的,再说了,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本就应该相互帮持!玉媚,明日你去府学,我就不能帮你了,不管如何,你尽力就好!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去求求我公爹,不能冤枉好人,不能放过任何坏人!”
温玉媚从顾家出来,望着天空厚重的云层,天气沉闷,厚厚的乌云压在南荣府上方,风很大,扬起她的长发,她伸手将头发拢到一边,望着天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去看看魏子宏,问清楚事情的始末,这样,她才能想到法子。
她缓步朝浣衣巷那边走,她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容貌也被胭脂盖住了,看上去普通了许多,只不过,她身段依旧比街上的诸多女性都要婀娜,走起路来,习惯让她走路也充满了一股媚劲儿。
从顾府走到浣衣巷,温玉媚走了两刻钟的样子,刚到浣衣巷口,她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荀清月!
温玉媚本来没打算理会荀清月,可转念一想,魏子宏初来南荣府,根本没得罪什么人,能拿出徽州砚这样名贵的砚台陷害他,此人身边肯定不简单,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荀清月的表哥,也就是李训导的孙子,正在府学读书。
温玉媚疾步就朝荀清月走了过去。
当温玉媚站在荀清月面前时,荀清月并没有认出她来,等了一会儿,荀清月才指着温玉媚的脸:“你,你是……”
温玉媚一把拉着荀清月,把她拽到街角人少的地方:“你来找我有事?”
荀清月听她问起,心里就冒出一股无名怒火,她从温玉媚大喊:“你难道还不知道?温玉媚,你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娶你!他被关起来了,说是偷东西,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他前途无量,府学里多少训导教授都夸赞,他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温玉媚听她说起来,表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你知道怎么回事?”她直接略过荀清月那句“为什么他要娶你”
“我……我也不太清楚!那里是府学,我根本进不去,但是我听说了。我今天中午去我外公书房外面,亲耳听到他们说的,说是这件事特别恶劣,传出去对府学的名声不好,教授已经同意把魏子宏赶出府学!”
什么?
温玉媚双手紧紧握住荀清月的肩膀:“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荀清月被她死死握住肩膀,她肩膀有点疼,挣扎了几下,却挣扎不开,她气冲冲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她妻子,你去问啊,你去解决!”
温玉媚被她气得半死:“你不知道就算了!”
本来温玉媚想等明天去府学,可是现在,她等不了了,她担心等她进了府学,一切已成定局,到那时,她做再多补救措施有什么用,魏子宏一旦被赶出府学,那就等于他人生有了污点,哪怕后来他洗干净这个污点,但是,发生过的事实,要怎么去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