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望着魏子宏,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这样一来,大家对草莓的认知就是这东西很多,至少,不稀罕!其次,以我们家在定云镇的影响力,顶多能请来几家人,算不错了,把左邻右舍请来,大家伙吃饱饭都困难,如何买得起草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草莓只供个别人家,比如说荀夫子家,比如说酒楼的徐掌柜!”
“而且,你也不能大肆供应,应该每天只供给多少,这样,才能凸显出草莓的不一样来。物以稀为贵,千万不能让他们以为草莓这东西你能不限量供应上!”
“还有,价格一定要贵,一定要让吃得上的人觉得,像他这种身份,才配得上吃草莓!”
魏子宏一番分析下来,温玉媚连连点头,可末了,她想起该如何将草莓的名声打出去,何况,她还送了不少人,胡老板两颗,荀家一篮子,廖家一篮子。
“那我们该怎么让别人知道草莓的珍贵?该如何将草莓的名声打出去,让他们上门采购呢?”
温玉媚情不自禁抓住魏子宏的双手,那急切的模样,看得魏子宏心中一动,他反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会请夫子帮你画一幅草莓的图,然后,将草莓切碎,请学堂里的学子们一人吃上一小块。”
温玉媚挑眉:“这就行了?”
“当然不够!接下来,就要我们好好为草莓造势!”魏子宏眸光微深,“没什么比给草莓来几首诗句更能显出其高贵来。媚儿,接下来,你就等着人上门找你采购就行!”
温玉媚见魏子宏胸有成竹,忽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魏子宏二十岁了,在这个年纪才读书的人,他怕是仅此一份。
可也正是这个年纪他才读书,方才更加成熟,更加有目的!
“好!”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陈珍珠去集市卖菜之外,温玉媚就一早一晚去一趟菜地,好好呵护成熟的草莓,其余时候,她都在家学做菜。
不知何时,街头巷尾都流传一首诗:
“幽幽雅雅若卿卿,
碧玉嫣红百媚生。
不羡高枝犹自爱,
春风吹处果盈盈。”
荀夫人不喜温玉媚,可是接连吃了人家好几次草莓,听说是外藩来的稀罕物,都忍不住跟程氏说道:“你看,子宏那处……我们家和学堂的学生,可没少吃,家里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程氏一听,皱起了眉头,“娘,这你可真是问到我了,我还真想不出来!”
那鲜艳充满果香的草莓,甚至就连牙坏了的荀夫子也很爱吃,可这东西就是很少,魏子宏孝顺,基本上每天都会送一些来,多的时候二十多个,少的时候也就十来个,他们一人吃上一个,偶尔吃上两个,就没了。
荀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们天天吃,子宏那孩子也不说,我看得出来,他家里其实也挺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