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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什么玉坠子,什么两个条件,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
大掌柜拱手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下曾经受过伤,容貌损毁,因此怕吓到别人,这才一直戴面具。」
这个说法,连赌坊里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百战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别说是容貌有损,就是各种妖精幻化的人形,本公子也听得多了,一点不带怕的。」
大掌柜:「??」
幻化人形?那是什么东西?
王知府在一旁道:「公子见多识广,什么都见过,既如此,大掌柜,你就把面具摘下来吧!」
南昭雪不动声色,站在一旁瞧着。
在她刚进来的时候,时迁就给他打个手势:此人身上有香味,极淡。
也就是说,这个大掌柜,和刚才去二当家屋里意图下手的人,就是同一人。
楼听弦射出袖箭,并非真的是要射死他,真正的意图是在他身上留下香气,来确实是否同一人。
南昭雪、百战和时迁,都做好准备,今天晚上,这个黑斗篷,无论有什么理由拒绝,都无济于事。
面具,必须摘。
大掌柜轻笑一声:「抱歉,在下在戴上面具那天就曾发过誓,面具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摘下。」
「本公子不管这些,」百战语气笃定,「摘。」
王知府也说:「大掌柜,又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这样吧,让其它无关人都退下去,如何?」
大掌柜沉默片刻:「提别的要求吧,赔银子,赔玉,都行。」
「本公子就要摘面具。」
「能劳驾知府大人到此,公子身份必然贵重,又何必强人所难?」
「巧了不是,」百战摸摸大毛围脖,「本公子就喜欢强人所难。」
南昭雪目光瞄他一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这才几天,百战这作派变化这么大。
时迁附和道:「既然知道我家公子身份贵重,就趁早顺从!」
这话说得也够欠揍。
他们的目的,就是激怒大掌柜,他不摘,就由他们出手摘。
时迁说完看一眼王知府。
王知府暗自叫苦,此时也顾不上平时与大掌柜的交情和吃的那点红利:「大掌柜,公子既然想看,你让他看一眼又何妨?看一眼,今日事也就过了。」
言下之意,今天这事儿不好过,难得摘个面具就能了结,还不赶紧结?
他哪知道,面具之下的大掌柜为难之处在哪里。
「怎么?」百战微挑眉,「这是想让本公子亲自动手?」
大掌柜手似无意搭上腰侧刀柄。
这个动作,对于久经战场,战斗无数的百战来说,就是挑衅。
百战当即站起。
气氛瞬间紧绷。
南昭雪手指轻抚琉璃戒,随时准备拿出兵器。
时迁这种场面经历得少,害怕是没有,但紧张多少有点儿,捏着袖子里毒香暗囊的手指微微有点抖。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马铃声响。
一辆马车停住,有人大声道:「让我进去!」
是个女子。
时迁下意识看南昭雪,南昭雪听出来人是谁,略颔首。
「让她进来!」
王知府也吩咐下去。
不多时,楼梯听响,崔夫人快步进屋,看到眼前情景,眼中焦急都掩饰不住。
她冲到南昭雪面前,眼睛逼视:「王妃,这
是何意?」
「王……王妃?」王知府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