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拔剑,太白拦住他:“罢了,走吧,想必王府也没恶意。”
百胜懒得和他费唇舌,在前面带路。
一路回王府,百胜先进院通报。
橘座在院门口堵着他们主仆,吡着牙,一脸凶相。
太白得到允许进屋,封天极在外屋等着他。
“王爷,有什么事?”太白脸色严肃,“是不是王妃出什么事了?”
“你都知道什么?”封天极反问。
“我什么也不知,”太白摇头,“就是觉得不对,若没事,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着急地叫我来,而且,来了不曾见到王妃,院子气氛也不太对……”
“你很聪明,但本王希望,你不是一直耍小聪明。”
封天极简单直接:“王妃突然身体不适,现在未醒,不知是何缘故。
你说西梁太子也有禁锢之苦,他发作时,是什么模样?”
太白脸色再变,眼中惊讶却寥寥:“果然是禁锢发作?
实不相瞒,太子原先是一年一发作,后来是七个月,再后来是七十日,总之,时间越来越短。”
“发作时,心如刀绞,浑身无力,冷汗淋漓,有时又浑身滚烫,如身在火炉,这……”
“那每次都是如何解决的?”
“暂时并没有根除的法子,一年前殿下去国寺上香,不巧天降大雨,就宿在寺中。
孰料,当夜突然发作,但有幸的是,发作时,闻到寺中佛香,感觉比平时好上许多。
次日便要了……”
“你知不知道香方,或者你手中有没有这种香?”封天极打断他的哆嗦。
“有,是太子殿下让我带来的,不过,放在客栈中了,并没有带在身上,我去取来。”
“不必,”封天极示意百胜,“去取,叫时迁一同去。”
百胜会意,立即去办。
“王爷,不如让我先看看王妃?是否和太子殿下情形一样?”
封天极有些犹豫,太白急声道:“王爷,我就在王府,在您的眼皮底下,难道还能有差错不成?”
封天极声音沉沉:“量你也不敢。”
他起身往屋里走,太白急忙跟上。
小书童也要跟,封天极道:“闲杂人等在外面。”
胡老先生正在起针,太白上前几步想到床边,封天极伸手臂拦住:“就在这儿看。”
太白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南昭雪。
脸色泛白,眉头紧皱,冷汗淋漓,从这几点,和太子一般无二。
“的确,的确!就是……就是禁……”
封天极低声喝断:“住口!”
太白抿唇,又把话咽回去。
“我去写个方子,熬些补药,”胡老先生说罢,退出房间。
封天极对太白说:“雪儿的事,你不准对任何人提起,若是多说一个字,别说是你,你们的太子,也别想活。”
太白苦笑:“王爷何必总是把我当敌人来对待,我……”
“闭嘴吧。”
封天极打断他,心里滋味复杂,目光锁定南昭雪苍白的脸。
太白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半晌,封天极又问:“若让雪儿跟你走,你有几分把握?”
太白心头一震激动,手心都瞬间渗出汗来。
“八成。”他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