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皱眉,眼皮颤了!”
“是不是要醒了?”
“真厉害啊,两针下去就见效了!”
南昭雪离得远,看不真切,但也能大概猜出来。
“这么神?”封天极见南昭雪眉眼带笑,“怎么了?”
“他刺得的是两个疼痛的穴位,如果这人是假晕,那一定得忍住疼。”
封天极也笑了:“这老头儿还和以前一样。”
“嗯?”
“固执,还有点损,有时候跟小孩儿一样。”
南昭雪好奇:“你和他打过交道?”
“算是,他给过我一个治疗外伤的方子,”封天极看向人群,“就是现在用的那个,还有,我当初生病,以为只是病,是他看过一次,说我是中毒。”
“我这才知道真相,他给了我药,虽不能解毒,但也能压制暂缓,否则,我也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不过,他不让我和别人说,不承认和我有什么关系。”
封天极无奈的摇头笑。
南昭雪挑眉:“不是说不让你和别人说吗?”
“你又不是别人。”
老大夫手指捻着针,表情严肃,每捻一下,对于被施针的人来说,如同刀割肉。
时迁在一旁道:“此人面目扭曲,就是不醒,看来这情况挺严重啊,胡大夫,再扎几针吧!”
一边的年轻人也急了:“不可!”
“为何不可?难道你不相信胡大夫?”
“我……”
就在被扎的人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人群外又匆忙来了个人,声音尖细,充满惶恐:“当家的!”
是个女子。
围观的左右一分,都回头看,这个女子头发有点散乱,长得一般,衣裳有些旧,但还算干净,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妇人。
她扑到地上那人身边,哭诉:“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大夫,他是不是要死了?”
围观的人一听,有脑子转得快的,疑惑对年轻人道:“哎?刚才不是说,他昨天就生病,今天差点病死吗?”
年轻人:“我……”
妇人扑在地上男人的肩膀,嘤嘤地哭,没有人看到,她在那男人的耳边低声说:“他跟我说,会想办法让你死,我们俩也好在一起。
没想到,真的是说到做到,这可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也不必再对着你装模作样,儿子也不必叫你爹了,毕竟呢,你也不是他亲爹。”
这话说完,地上的男人“唰”一下睁开眼睛。
时迁立即大声说:“醒了,醒了!”
那人翻身就要坐起来,这一动可不要紧,只觉得天旋地转,而且,胸口一阵闷痛。
他心头顿时一沉,他压根没病,明明就是装的,怎么会这样?
天杀的,这对狗男女真的给他下了药!
他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那个女人早已经哭着退到一边,他扑向年轻男人,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