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听见我这里的动静从楼下蹭蹭蹭的跑了上来,见我坐在地上,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来扶我,我急忙自己爬了起来:“得得得,你吓得我恐怕要做一个月的噩梦,还是离我远点吧……等我缓缓……”
他眼底掠过一抹受伤:“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怔了怔:“我没说你是故意的啊,你可拉倒吧,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谁苛刻你了么?受害者是我好不好?没事儿,从前我能克服对你的恐惧,现在一定也能克服,你让我缓缓就好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过来手放在了我腰上轻轻帮我按摩:“摔疼没?”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还好,不怎么疼,就是你让我撞在墙上那一下,我感觉五脏六腑都给撞到一团儿去了,现在还有点胸闷……”
他手往我胸口伸,我一把拍开:“别一本正经的做最不正经的事儿,揉揉又不能好。”
他心虚的看了看我:“揉揉至少我心里好受点啊……你还真脆弱,经不起一点折腾,轻轻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垂下头:“是啊,人类就是这么脆弱,你大哥制服你的时候拧了一下你的脑袋,那力道要是用我身上,我整个脑袋恐怕都搬家了。你变回原形的时候那么大只,简直就是庞然大物,轻轻碰我一下我就能骨折。”
他突然话锋一转:“你打骂我的时候看起来彪悍得很,一点儿都不脆弱,女人真是谜一样的生物……”
我顿时黑脸:“你走开,我要睡觉,现在不想搭理你。”
他掀开被子让我躺了进去:“好好睡,我就在楼下。”
我在他手背上吻了吻:“嗯。”
他俯身想亲我一下,被我用手隔断了:“你现在一亲我我就觉得你会张开血盆大口咬死我……”
他狠狠的帮我掖了掖被子:“谭香菱老子真的信了你的邪!”
听到他出去的脚步声,我含着笑进入了梦乡,这次没再做恶梦。
过年对我来说是最无聊的,又不用走亲戚也不爱出门,堂口也不用开门,我成天就窝在家里刷剧,开着两倍速刷完了十几部几十集的电视剧,因为从前我没有成天追剧的习惯,长虫见我这么安静的盯着手机,总觉得是他之前把我吓得太狠,这么多天硬是不敢碰我一下,有时候他还会觉得我可能被他吓傻了,经常盯着我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陈笑和柳青回来,我已经无聊得想死了,突发奇想拉着他们去野营,在城里放个烟花都提心吊胆的,去野外就没人管了,可以自由自在的玩。
驱车到了郊外,我们清扫出一片空地搭了帐篷,再弄了个简易的棚子遮雪搭了烧烤架,面前不远处就是结冰的河流,长虫和纳兰淳两人在河面凿了冰窟窿钓鱼,我跟陈笑烤烧烤的时候公孙倾寒就在旁边流口水,说没见过这种吃法,闻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柳青在旁边跟驱赶苍蝇似的防着公孙倾寒:“你咋这么能吃呢?这还没烤熟你就跟苍蝇见到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