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后,大概是把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沈复听。
他来找我,对我说:“我从来没有打算抛妻弃子,我没有那么混账。”
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我有休书,你最好别再来打扰我。”我说。
-
爹娘整日在耳边唠叨,我烦不胜烦,拿着沈复给的钱另外买了个宅院,还盘了个酒楼作为营生,打发些时间。
人忙了起来,竟然身子骨也强了,不再整日有气无力的。
虽然总有那么些闲言碎语,不小心就被我听见了。
“还真别说,嫁给高官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休弃回家,开个酒楼做老板娘?”
“那些人哪是这么容易被高攀的,还不是看中她那点姿色,孩子一生,相貌没那么好了,也睡腻了,立马扫地出门!”
“连孩子都被赶出来,那种人家,到底是不缺孩子!”
我接过小二手里的菜,亲自给端过去。
他们见我过来,立马停止高谈阔论。
我笑着给他们上菜,还问他们要不要再来两壶酒。
一转身,他们又开始讨论:“这娘们姿色确实好,怪不得能被看上。”
“去上一下?有点兴趣了。这娘们滋味应该不错。”
听到这一声,我有点恶寒,忍不住想把他们这桌人赶出去。
砰——
一声闷响,我回头看,那个说要尝尝我滋味的男人头上被酒坛开了瓢,沈复站在那里,脸色沉冷。
“糙!你他妈的!”
那桌人逮着沈复蜂拥而上,我让小二赶紧去报官,自己拼命挤进去,挨了不少拳头,抱住了他。
他翻了个身,把我护在身下,用他的身躯去承受拳打脚踢。
“爹!娘!”小明镜在那里哭着跳着,撕心裂肺的哭喊。
店里伙计们终于拉开疯狂殴打的这群人。
我扶着沈复起来,他一口血吐在我胸前,又伸手来给我擦。
我埋汰他,“傻不傻,单枪匹马就敢打人。”
“他们侮辱你,我媳妇,他们也配肖想,”他整个人挂在我肩上,咬牙切齿的说:“你的武功呢,你在武馆里学了个什么?你师父在,他们早死干净了。”
谁是他媳妇?尽瞎喊。
我确实不如师父,我也知道。
他说完那句话,自己愣住,然后紧张兮兮的对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急你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没有拿你跟她比较。”
“哦。”
“你才是我媳妇,哪里都好,”他慌乱的哄我,“你扑在我身上挡拳头的时候,我宁可他们打死我,也不要你替我挡。媳妇,疼不疼?”
我甩开他要卷起我袖子的手,“沈大人,放尊重。”
-
县太爷那腰弯得跟桥坡似的,一个劲给沈复道歉,还把闹事的都捆了起来。
“大人!是他先拿酒坛子砸人的!”那个头被开瓢的家伙不服。
“没砸死你就是你命大!”县太爷面对他们,立刻换了另一幅面孔,“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左丞沈大人!”
那群人同时愣住,不可思议的震惊的看向沈复。
沈复抬起流血的手臂在我面前,几十岁的人了,可怜兮兮的说:“媳妇,痛,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