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是不懂,只知道哥哥好好的哄着自己,母后一上来就发脾气了,哪里懂这个哥哥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她更是不敢让景翊知道实情,只能自己揽下来,谁知道这个儿子顺杆往上爬了。
只不过傅景翊也不是个傻的。
听了傅云从绿茶般的言语,傅景翊眉头皱了一下。
清辞怎么可能有错呢?有错也只会是这个不省心的大儿子。
“行了,你母后既然心情不大好,你就出宫回你落霞庄去,改日再来。”
清辞没好气的说:“改日也不要来了。”
傅景翊疑惑得看了她一眼。
清辞察觉自己的反应过激,这样不寻常,景翊是个疑心多的,一猜就能猜到大概。
再怎么虎不食子,涉及到谋逆可就另当别论了。
她这才说:“总是跟我顶嘴,什么时候不跟我顶嘴了,再进宫来。”
傅云从跟啥事没发生似的,亲了琼儿一下,恭谨告退:“父皇,儿臣改日再来。”
傅景翊点了下头。
人走了,傅景翊再问:“怎么了?为的啥事?”
“没怎么。”清辞说,“他就态度不好,我大概快来日子了,脾气也大了些。”
傅景翊想了想:“不会吧,你那日子过去了半个月都不到。”
清辞稍稍讶异,他怎么就记那么清楚?
傅景翊叫奶娘进来,让奶娘抱着琼儿,握住清辞的手,牵着她去了内室。
让她坐稳了,心事重重的看着她:“李月皎回金陵城了,你知道么?”
清辞有些惊喜,儿子回来半年不到,月皎也回来了,这是不是说明……
“是可岚病了,”傅景翊语气沉重,“那边条件不够,她带着孩子回来求医的,住在客栈里,李家她也没有回。”
清辞焦急道:“病了?怎么会病了呢?什么病?”
“江太医说那孩子是母体里落下的病根,先天不足,眼下用药吊着,也不知能活多久。”
清辞的神色久久的僵滞。
许久后,她说:“怎么不回李家,有父母陪着,也好过一些。”
月皎到底自己也还不大,本来只要孩子好好的,为母则刚,什么事都能过去,可孩子有了好歹,做母亲的那种肝肠寸断,是别的痛苦都不可比拟的。
傅景翊道:“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男子,他们住一起,回李家就有些招摇了,她名声本就不好,不想再多事。”
清辞想了又想,思想里挣扎了无数次,最后说:“那还是不要告诉凡凡了吧。他总是在想可岚,这个念想若是没了,我怕他受不住。”
他还想着父凭女贵,等孩子长大。
傅景翊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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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和傅景翊一块儿便衣去了客栈。
李月皎要行礼。
清辞忙拦住了她,“对你姨母姨父行什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