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怀疑自己失忆前是不是把他给绿过,不然他干啥这样草木皆兵呢?都不让他单独出门。
她越来越觉得肯定把他给绿过。
说是夫妻,躺一张床上,可是从来不碰她。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不举。
他不举,那她十有八九会去找野男人,没准就是被萧远捉奸打伤了头划破了脸……
一定是她绿过萧远。
可是这样的话,萧远不把她休了反而无时不刻的黏着她,这也太奇葩了吧。
在康家呆久了,宋宁就跟康家的人熟了起来。
康以洋的夫人总说没见过这么离不开妻子的男人,宋宁真是好福气。
宋宁听多了也觉得,可能萧远是真不错,但她挺不适应,这种福气谁有谁知道。
这一天,萧远被灌多了酒,康以洋让人把他扛回屋子里去,却留了宋宁说话。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宋宁道:“萧远?”
康以洋笑着说:“你知道户部尚书萧跃林吗?”
宋宁好像听过,但没什么印象。
“萧远不会是尚书大人遗落在外的儿子吧?”
康以洋摇头,“不,他是尚书大人的嫡子,也是独子。”
宋宁惊了惊。
萧远这家伙后台这么硬,怪不得康以洋这样的人物都以礼待他,可是……他爹是尚书,他干嘛不带她回金陵城去尚书府里享福呢?
“萧远回不去金陵城的,”康以洋解答了她的困惑,“因为皇上不允许,他回去就是送死。”
宋宁内心颤抖,“他得罪了皇帝?”
天呐,她这是嫁了个什么危险的人,得想办法离开他了,哪天一不小心被株连了岂不是很冤枉。
“可以这么说。”
“他犯了什么事?”
康以洋意味深长的笑笑,“你说呢,他要是真犯了什么事,还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是那皇帝刻意刁难他罢了。”
“皇上为什么刁难他?”
“因为,失踪的皇后,曾是萧远的妻子。”
宋宁一下子明白过来。
有这层关系皇上是该看萧远不得劲了,皇上有多不过皇上也真是缺德,抢了人媳妇还不让人好过。
权力这东西可真好使。
“萧远没与你同过房,是不是?”
这种私密的事他也问,萧远连这话都跟他说吗,宋宁红了耳根。
康以洋说:“他当然不能跟你同房,皇帝把他阉了,他现在就是个太监。”
宋宁一怔,整个人冻了下。
皇上竟然这样心狠手辣么,他好歹也是尚书大人的儿子,他只是被抢了媳妇。
萧远真可怜。
康以洋说:“宋宁,你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么?”
“你其实不姓宋,你姓朱,你家在禹州富甲一方,可惜全家上了断头台,只有你一人身还。”
宋宁每听他说一句话,心中跳一下,“为什么上了断头台?”
“因为朱家同康丞相交好,皇帝新登基时,丞相不太恭谨,皇帝为了削势,拔了丞相不少羽翼,朱家就是其中之一。”
宋宁没有关于朱家的记忆,此刻也没有丧亲之痛灭门之仇的恨,她想到另一处,“那你这个丞相侄儿?”
康以洋笑笑,“不反抗的话,被一锅端是早晚的事。”
宋宁垂下眼眸,脸色沉重,对方是皇帝,她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皇帝残暴不仁,我们要反抗只能指望祈元朝外的势力。”